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朝着贺程打了一喷嚏,换做是别人,估计早就把自己痛骂了一顿,但对方现在还能好脾气地跟他说话,夏砚想,贺程对自己真的是太好了。
而他只是想摸一摸自己的脑袋,两者一对比,夏砚登时觉得,自己所要答应的条件,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
这么一想,夏砚下了决定。
身子往贺程那边又凑近一些,整个人几乎就要挨到他身上。
他没意识到两人此刻的姿势已经亲密得超出朋友之间该保持的距离了,而是继续把嘴巴贴到他耳边,小声说:“贺程,你可以换个要求,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都帮你办。至于你刚才说的,我也答应你。”
就当是为好朋友破例了。
贺程一下扭头,两人的唇瓣只隔着一指不到的距离,刚才的动作,让它们险些就要擦到一起,心脏砰地一下炸裂开,他听见自己哑着声问:“我想做什么都行?”
夏砚这才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近了,很快往后退开一些距离,点点头:“嗯。”
贺程已经忘了自己该解释他并没有生气,因为受了刺激,双眼眯成一道缝,藏下了里头所有的情绪,他盯着那片红得恰到好处的薄唇,缓声开口:“夏砚,我想——”
下课铃骤然响起,陷入魔怔的人眼中的情绪被打断,片刻的挣扎过后,终究还是回归了一片清明。
“那以后除了我,不准让别人摸你的头。”
夏砚直觉贺程刚才想说的不是这个,但他也不知道想字后面会是什么,听见贺程的话,开始感到无奈:“是你想做什么,不是我该怎么样。”
“这就是我想的。”
夏砚看出他眼中的认真,只好答应:“好吧,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