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砚已经冷静下来,听见贺程半带嘲意的话,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肯定让贺程不高兴了。
一想到对方特意跑这么远来找自己,登时懊恼自己刚才下意识的动作,实在太伤人了。
他伸手,拽拽贺程的袖子:“对不起,我刚才想到一点事,所以动作有点急了。”
贺程不为所动,还是冷着一张脸:“是想到了什么事,需要你把我直接扔了?我给你机会让你好好解释解释。”
夏砚语塞,他向来有想法就会坦诚相告,但这一次,他也不免有些迟疑。
“怎么,编不出理由了?”
夏砚垂头:“对不起。”
他直觉自己刚才的想法,不该是正常朋友之间会有的,与其说出来让贺程膈应,还不如就这么任由贺程误会。
贺程沉着脸撑开伞,也不再主动把人揽住,淡声吐出两字:“走了。”
夏砚察觉出他态度的冷化,觉得心脏像被蚂蚁一口一口啃咬过一样,泛起了揪心的疼。
他吸吸鼻子,有种自己病情加重,原本要从鼻子里流出来的液体,直往上涌,像是下一秒就能从眼眶里滴落的错觉。
夏砚默声走到伞下,直到坐上车,两人都没再讲过一句话。
贺程并没有跟他一起坐进后座,而是直接开了副驾驶的门。
他上车后就管自己闭上眼倚着靠背小憩,期间一个眼神也没给过夏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