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而言,柳凝的意义,远不止一声师兄那么简单。
他一阵风似的赶过来,又木桩似的杵在门前,双手紧攥拢在袖中,不敢再上前一步。
师兄还未出关,不能搅扰了他。
想起魔宫护法所说,柳凝被自己打伤这件事,秦墨不由懊恼起来。
于是这傻孩子就这么杵在原地站了大半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下雨了都不晓得捏个避水诀挡一挡。
幸而,柳凝没有让他等太久,否则以秦墨的性子,会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还真不好说。
“吱嘎——”
竹屋的门打开了。
秦墨抬头望去,见柳凝着一袭浅青色衣衫立在屋檐下,不染纤尘,皎皎如明月。
恰在此时,雨过天晴,明亮的光打下来,照得整个人熠熠生辉。
秦墨喉咙仿佛被什么哽住了一样,张了张嘴,愣是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懿玄?”柳凝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可是有要事禀报?”
他察觉到护山阵法有所波动,担心有要事发生,这才出门一探究竟。
褚懿玄?
那不是怀素师叔外头捡来的小徒弟吗?
秦墨心神一震,死死盯着他看了许久,这才发现那双总是含着温柔笑意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原本应有的神采。
“懿玄?”柳凝再次试探着叫了一声,迟迟未曾得到回应的他,终于感到了不对劲。
他露出警觉的神色,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枕流峰?”
秦墨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