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一个马工朝他们跑过来,手里还提着料桶,脚步蹒跚。
“于叔叔,” 江忏迎上去,要接他手里的料桶,对方不让,他就有些生气:“早说了你腿不好,不用干这些重活。”
“嗨,普通的马就算了,那些赛马金贵,我不放心别人呐。” 于福笑着,黝黑的脸上浮现道道皱纹,问江忏:“你来看奶糖啊?”
江忏实在不想承认,他已经感觉到宁织的目光变得刺挠了,奈何长辈在等他的回答,只能硬着头皮 “嗯” 了一声。
“行,还在 3 号房,去吧。” 于福又看宁织,自来熟地寒暄,“这是少爷的朋友吧?好好玩,好好玩,啊。”
说完,他拍了拍江忏的手臂,提着料桶走远了。
宁织鼓着腮帮子,像一条胖乎乎的金鱼,他努力控制着脸部的肌肉,不让自己笑得太明显:“奶糖?你给马取名叫奶糖?”
阴阳怪气的样子,和发现江忏的虎牙时一个样。
江忏镇定自若地解释:“那会才五岁,不懂事。”
宁织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追上去,笑嘻嘻地说:“我能想象你小时候的样子了。”
江忏挑了挑眉:“是吗?”
宁织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训练场,好像断定江忏童年时也穿成那样:“就是那种…… 打扮得特别洋气,平时喜欢臭着脸,但是背地里会给小马取名叫奶糖的傲娇小朋友。”
胡说八道。江忏真想敲开宁织的脑袋,看看里面除了艺术史和冷知识之外,到底装着什么。
“那也比你好,” 他故意说,“你是个连游乐场都没去过的小可怜。”
宁织瞬间蔫了,像被掐住七寸的蛇,悻悻地抱怨:“江忏,你真是太讨厌了。”
马厩门口,几个拿着水管的马工正在冲洗胶鞋,江忏一出现就被团团围住,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