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放音乐吧。宁织再次看向播放器,目光中充满暗示。
江忏忽然开口:“发什么呆呢?”
“有吗?” 宁织心虚地移开视线。
“上次那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哪个?”
宁织希望江忏不要说,但江忏还是说了:“我们的关系。”
他们从来没有明确讨论过这个问题,一开始就没有,尽管彼此心照不宣。在宁织看来,他们的关系就像矿泉水,起初淡而纯粹,随着相处的增加,水里的味道逐渐复杂起来,有了酸也有了甜,他拿不准这瓶水最后会变成什么。
宁织想了想:“你是什么意见?”
江忏微笑:“你呢?”
“不要什么都问我!” 宁织很凶地回击。
江忏挑了挑眉毛,配合地做出被吓到的样子,片刻后说:“那么,我想要更进一步。”
再进,怎么进?
宁织的手心微微出汗,他转头看着江忏。
江忏才理过发,鬓角剃得很短,笔挺的衬衫领子环在颈间,散发出浆洗过的好闻气味。宁织看到他突起的喉结,想起英文中喉结的称呼是 “adam’s apple”,直译为亚当的苹果,不知道有什么典故。
他思维混乱,不敢贸然发言,江忏也不着急解释,将宾利驶入小区,停在宁织家门口,说声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