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余被闻鹫放下,双脚落地的时候膝盖微微发虚,她抓着闻鹫的手臂硬撑着站直,抬头发现闻鹫虽然恢复了平时那副淡漠的样子,可耳朵却有些红。
嗯, 耳朵红了。
李余突然有种扬眉吐气的自豪感,同时扼腕:李矜不在就好了,李矜要是不在, 她定要凑上去问问闻鹫,问他耳朵怎么红了,是不是刚才抱她的时候靠太近,害羞了。
想想就很有意思,真可惜。
李矜还没控诉闻鹫的区别对待,就撞上了李余满是嫌弃的眼神。
除了被过继,李矜从没这么委屈过,再想想方才发生的事情,眼看着就要哭出声,闻鹫突然望向她们身后。
李余发现闻鹫的视线走向不对劲,心头一跳,果然就听见她们身后传来一句——
“你们在这做什么?”
李余转身,就见尚鸣搂着一个姑娘,站在远处的廊下。
这地方偏僻,除了她们俩再没有其他人,因此那姑娘看见李余等人也是“呀”了一声,红着脸直往尚鸣怀里躲。
李余:“……”我才想问你们在做什么呢。
尚鸣抱着那姑娘低声哄了几句,同她约好不把所见所闻往外说,还承诺明天一定会去府上找她,那姑娘点点头,很听尚鸣的话,恋恋不舍地走了。
清完场,尚鸣提起碍事的裙摆,跨过长廊的围栏走到她们面前,随意扫了闻鹫和李余一眼,接着把重点放到了丫鬟打扮的李矜身上。
她一手扣住李矜的下巴,抬起后仔细看了看李矜脖子上的伤痕,叹道:“你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吗?跑你七哥府上玩儿这么野。”
李矜含着泪把尚鸣的手打开,嗓子哑得可怕:“我又不是你!”
李矜手上根本没什么力气,但尚鸣还是松开了手,并看向李余和闻鹫,继续进行大胆猜测:“她这是撞破了你俩私会,被你俩弄成这样的?”
李余侧头问闻鹫:“你回去之前,能先把她扔过去吗。”
闻鹫蹙眉:“不是很想靠近她。”
尚鸣听他们俩一唱一和,越发觉得他们俩有一腿。
但看在李矜站都站不稳的份上,尚鸣暂且放下了心中的探究欲,把李矜带去换衣服处理伤口。
李余正要跟上,没走几步突然停下,回头望向闻鹫,朝他挥了挥手:“谢啦!”
闻鹫微一颔首,目送李余离开后再度翻.墙,去摘园中那开得正好的腊梅。
闻鹫不懂赏花,随手摘了一支便准备离开,随即又觉得反正都摘了,不如再给李余也摘一支,就说摘多了,叫闻素带去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