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森激动地快要哭了,他抓着医生的手不放,连说三四遍谢谢。
如果不是碍于场合不对,冯嘉扬真想拿手机录下来。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崔沉,恍然大悟般又问:“您既然认识他,能不能帮忙联系下他的家人。”
医生笑了两声:“他爸妈忙得很,没空管他,平时都是他的老师费心照顾着,放心吧,一会儿我给小祁打个电话。”
冯嘉扬再听到“小祁”两字时,身子条件反射地一怔,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他愣住,而后自嘲地笑了笑,姓祁的人多了,况且医生也没说人家姓祁,也许只是名字其中某个同音的字而已。
奇妙的奇,红旗的旗,骑马的骑,又或是象棋的棋,很多很多。
毕竟那人躲了自己三年多,又怎会轻易让他找到。
段森碰了碰他,把他的思绪扯了回来,他问:“咱们是等老师来,还是先走?”
冯嘉扬抬起眼皮,坐了一下午的火车,身子有些疲惫,他想回房洗个澡睡一觉,可嘴上说出来的话却又与脑中想得截然相反,“等老师来吧。”
他承认,自己抱了一丝根本就不存在的希望。
冯嘉扬站在走廊边上等了二十多分钟,医院的喧闹声吵得他有点透不过气,于是便让段森先看着,自己去吸烟区打算抽根烟。
一根燃尽,又点了一根,才收起烦乱的思绪往回走。
他揉了揉有些发沉的眼皮,想着要不就不等了,回去得了。
忽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说话的人有些焦急,但语气依旧温柔,“你好,请问崔沉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