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答案后,祁愈放松了,他混沌的意识早已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索性也就不管了。干脆瘫在冯嘉扬的怀里,诉说着委屈:“嘉哥,我怕。”
冯嘉扬吻着他鬓角的碎发,亲一下说一遍:“别怕。”
祁愈似乎对这种安慰并不满意,他使劲摇着头,却什么都不说。他再一次把头抵在冯嘉扬的肩上,露出一截白皙而修长的后颈。
冯嘉扬也不逼问他了,他觉得就这么静静地抱会儿就已经很满足了。他闭上眼睛,只剩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从后颈顺着祁愈的脊椎骨从上至下地安抚着,直到那只手不小心碰到祁愈圆润而微凉的屁股时,他才意识到,刚扒了这人的裤子还没给穿上呢。
他感觉脸颊火烧似的地热,并迅速向四周的肌肤延伸。刚才扒人裤子的画面此时被无限度地放大了,冯嘉扬干巴巴地咽下口水,把脑海中那些鬼使神差的念头强制压了回去。
他抬起头,伸手擦掉还挂在祁愈睫毛上的泪珠,问道:“难受吗?把睡裤穿上去洗把脸,我给你烧点热水。”
祁愈抬起眼皮,醉酒加泪痕让他看上去可怜极了,冯嘉扬被这场面逗到了,无奈笑道:“怎么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自己穿上。”他又说了一句,然后起身打算去卫生间洗把脸清醒下。
他想不能,更不该趁人之危。可当他的左脚刚沾地,右手便被床上的酒鬼抓住,祁愈冲他眨了眨眼睛,嘴唇微张着。
他刚要问怎么了,没想到祁愈趁他不防备之际用力一拽,他整个人又跌跌撞撞坐了回去。
冯嘉扬的第一反应便是,怎么喝多了劲还这么大。
“嘉哥,你想要吗?”祁愈脱口而出。
白炽灯的光打在两人的身上,白皙而坦荡。就好像现在的祁愈,他干干净净地坐着,天真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