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男人,不看美人却爱看男人?你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劲吗?”
“哪里不对劲?我看你才不对劲吧!色中饿鬼!”郁青骂骂咧咧,“男人怎么了,男人女人,长得好看不都是大美人吗?哪有你这样划分。”
“行吧,你喜欢谁都好,别喜欢我就行。”
郁青心里一乱,滚成了一团找不着边的毛线球。他从身后扯了陈云景衣袖一下,嘴上不饶人:“其实你真名叫夜郎吧!烦死了,还走不走?”
陈云景笑了一声,不再多说。小腿一击马肚子,又开始纵马往远方而去。
两人提前到了寺庙,午时在那里用过斋饭便歇下。午后沐浴祈福,到了晚上才得以休息。
天黑后很快各自回了房。陈云景在床上躺了片刻,听到一声不寻常的怪声。
那声音像风声,细听又像有人在叫唤,扰的他无法入睡。他干脆起身穿好衣物,想了想,跑去隔壁敲门,“郁青!郁青!”
庙里都是些普通人,要是真遇上什么非人的危险,满身谜团的郁青肯定是最有可能帮到他的。陈云景又敲了敲门,未免惊动其他人,压低了声音,“你睡了吗?”
“大半夜不睡觉!好好的人不想做想做鬼了是不是!”郁青黑着脸开了门,仰头看他。
陈云景叹气,“我也不想烦你,不过有个怪声老是往我耳朵里钻,吵得我睡不着。”
“哪来的怪声。”郁青冷笑两声,“是你自己白日里见了个大美人,便心思不纯,这会儿谷欠火焚身了,满脑子春日猫叫声吧!”
你说归你说,当真算我输。陈云景就盯着人不说话。
郁青咂舌,烦躁地扒拉了两下自己的刘海,把人拉进来,关门,塞进还带着暖意的被窝,一气呵成。他一口气灌下一整杯凉透的茶水,盘腿坐在不远处的躺椅上。“睡,尽管睡。我给你看着,没人敢吵你。”
得了句保证。陈云景才心安理得地扒拉了两下暖和的被子,侧身睡了过去。
夜半,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在耳边炸开,陈云景猛地睁开眼,急促喘着气,额角冷汗不断——他被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