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景:“说!你这张嘴,还骗过多少无知男人?”
郁青:“!!!”
天地良心,就你一个!
最终,郁青还是被从屋子里提溜起扔出了窗,一脸茫然地回去继续淋花。
屋里,陈云景站在紧闭的窗前,挺拔如松,眼看人走后,才长长舒了口气。他垂眼,松开掌心,又缓缓握上,不停告诫自己:就这样就好,别再靠近郁青了。
他连自己身上的谜团都尚未能查清楚,万一哪天违背他本人意志,当真在他自己都不清楚的状况下下了杀手……
既然决定好了要出去散心,哪怕夏总管连同几位府中老人来劝过几次,陈云景始终没松口。他当然有自己的顾虑:此番出去,他定要找到解决自身魂不合体的解决办法。他不可能依赖那连肉身都不给他安排妥当的天道。
如此,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的王爷就当真尘归尘土归土了。
出于剩下那么一点受益的良心,陈云景带着不会再回来的心态,把王府上下提前安排了一顿,遣散的遣散,留守的留守,各做好安排退路。也不至于到时候噩耗传来,府中乱成一团。
启程那日,天光正好。出到门前,一辆马车正停在旁侧,郁青已经占了车夫的位置坐好了,把玩着马鞭。花千锦花千鲤各牵一匹马在等候。
陪在他身旁的夏总管边跟上脚步边从怀里掏出一副信来,“王爷,这是京里来的密信。昨夜才到,您先看看。”
“哦?信?”陈云景定了脚步,转身接过密信,三两下拆开看完。期间喉头刺痒,忍不住微抬袖口,掩唇闷咳。
是京里来的信,署信人还是……当朝皇帝,问他身体好些了没,要不要回京参加几个月后的新年晚宴,说母后很想他。
也许是听闻他最近身体好些才有此一问,还很贴心没有直接下旨反倒是来信询问。只可惜对方不知道他弟弟早没了,此时的安康王与‘回光返照’并无差别。
“信,咳咳……本王先收下,去不去到时候再说。”陈云景把信整理好塞怀里,如此说道。
“王爷,”夏总管急匆匆追着他的脚步。
陈云景感觉就像踏青,新奇的很,两三步跨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