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
他们根本没做过。
而且此间造物不可能和他结合。
然而那初生的仙胎,虽然只是一团带着略微意识的存在,却又是如此明显,显然有着自己灵力循环之道。
到底怎么回事。
花晚山意识到有什么脱离自己的预想计划,心头涌上一阵烦躁。等他想用契约召唤器灵的时候,更诡异地发现郁青不听使唤了。
器灵,一个身家性命皆在主人手中的灵物,竟然敢不听使唤,更无法被强制召来。
从他作为‘陈云景’的记忆开始,那一件又一件脱离掌控的事情,无不围绕着郁青桩桩件件发生。一个小小的器灵身上藏着那么多秘密,在他身边那么多年,而他毫无所觉。
花晚山不是不知全貌的陈云景,意识到这个问题,他第一反应不是觉得有趣,而是觉得麻烦。他讨厌一切麻烦,讨厌一切失控的事物。
若郁青在此,盛怒之下怕是要被囚起来,或者先被解决掉。但他也聪明得很,这会儿丢下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人就不知藏去了哪。
但好在,器灵不听使唤,主仆契约却依旧还在。
然而被召来的,却只是花千鲤一人。
花晚山蹙眉,背着手看面前半跪的下属,不悦几近成型,“怎么回事?”
威压一度压得人起不来身,一步之外,花千鲤咬牙,只得双手捧起,掌间灵力流转,化出一朵巴掌大的灿若金阳的莲花,莲花间浮起一尾被保护得好好的却不省人事的鸟翅红鲤。
只一眼,凭借主仆契约,花晚山就能断定那是没了半条命的花千锦。至于那朵金莲,他抬眼看向花千鲤。
花千鲤受意,缓缓道,“不知尊上是否还记得,那个偶然遇上的道士白乐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