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那我先走了。”郁青见他合上眼休息,便大胆凑过去,喉结微动,紧张地在对方额头落下一吻。而后抱着小孩,哧溜一下出门去了。
花晚山闭着眼也能感觉到那一吻,笑了一声,没说什么,兀自休息去了。
也不知秘境过了几天,再醒来,房里还是只剩他一人。花晚山坐起身揉了揉额间,发觉原本干涸的经脉里灵力充沛,想来又是某个人悄悄跑进来看过他。床边放着叠的整齐的新衣服,月牙的白,带着不明显的银线绣花边,旁侧还有一杯放凉的开水。
花晚山一饮而尽,随手把杯子放回去,推门一看,日光大盛,院子里静悄悄的。
走到门口处,久不见日光,花晚山条件反射侧开脸,远胜凡人的听力使他能听到一阵离了近百米的跑步声,踉踉跄跄,跑两下摔一下,跑两下摔一下。
☆、他叫笑笑
花晚山眯起眼往声音来源处看去,只见一个小身影,提着个比他身子还长的木剑,努力地向他奔来,白净的小脸上一脸严肃,跑两步又啪叽一下摔下去,然后拄着木剑站起来继续跑。
一个念头,他瞬移到小孩面前,看着小孩闷头就跑,哐当一声撞到他膝盖上,又被作用力弹出去,屁股着地,拎着木剑抬起脸,睁开圆溜溜的大眼,伸着两条小短腿岔开坐着,小心翼翼叫道,“父亲。”
“嗯。”花晚山颔首。他对小孩其实并不是很有兴趣,尤其是神胎。就如同他们开了智,修炼一日千里,神胎,就意味着只要这个孩子有了意识,他打从一出生,就有着过人的聪慧。而这会让他联想到自己。
太过聪慧,知道太多,记得太清楚,未必是一件好事。
就像他不清楚这孩子会不会记恨不久前自己还想过杀了它。
“郁青呢?”
小孩歪头看他,黑葡萄似的眼睛直直看着他。
“你另一位父亲。”花晚山耐心解释。
“不知道。”小孩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