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邑额头缠了一圈绷带,左边脸颊一片淤青红肿,涨的连眼睛都不大舒服。
他伸出手想碰,半道又缩了回来。
张晓奎弓腰站在一边看了半天,半晌劝道:“衍、衍副局,您都伤成这样了,要不,要不今天就先不过去了?”
“不必。”衍邑深邃眉骨紧皱,心里早把顾朝骂了个千百遍。
狗男人真他娘的狗,趁他不备把他从背上扯下来摔地上,后脑壳着地,昨天回县里还觉得脑袋晕乎,去医院看过才知是摔出轻微脑震荡。
衍邑这会儿头上戴着绷带,都能难受到后脑壳上那鼓起肿胀的包。
狗男人!遇见他准没好事。
一想到顾朝和魏岚亲密接触,衍邑胸口狠狠起伏两下,他赶紧伸手在胸口拍了拍,转移注意道:“我屋里配的炉子用不上,纪技术员腿脚不好,你过去把炉子装车,今天一起带过去。”
说罢,他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交给张晓奎。
张晓奎接过钥匙,却没急着走,“这、衍副局,我知道你很照顾纪技术员,但是h省冬天湿冷,县里不跟乡下一样可以烧柴火,没有炉子怎么过得去?”
冷不说,炉子都没了,上哪吃饭去?
总不能天天上国营饭店不是?
要真那样的话,外头指不定怎么编排他们衍副局呢!
衍邑狭长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不耐烦摆摆手。
张晓奎不敢多说,只好照办。
张晓奎刚走,衍邑又想起顾三德说的那事儿,他摆手喊来两位警员,将事情嘱咐一遍,让他们去办。
吩咐完后,衍邑摆手,其中一个警员会意离去,还有一个警员却站在原地不动。
衍邑心里沉下一口气,不悦望去,是个熟面孔。
衍邑刚专业回来的时候,局子里正处理这位“前探长”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