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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产妇开了七指,钟起渊却还是没有出现,钟初鸢只能给产妇服下一些麻醉类的药材,然后清洁她的手等。她吸了一口气,颤颤巍巍地伸出手。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钟初鸢扭头,只见一位身形颀长的道人走了进来,她的眼睛一热,热泪便从眼眶滚落:“姐姐……”

“嗯,还算沉得住气。”钟起渊说了声,过去看产妇的情况。

有钟起渊出马,产妇的情况转危为安,没过多久,十指全开,孩子也得以顺利生出。

稳婆原本也焦虑,但是钟起渊在旁边一边助产,一边跟钟初鸢说如何在孕期尽早发现胎位问题,不要等到生产了才发现,这样生产的风险就会大大增加。稳婆跟着学了一课,而这个过程中,她们都忘了被一尸两命所支配的恐惧。

等孩子平安出生,钟起渊道:“剩下的不用我教了吧?”

钟初鸢跟稳婆才回过神,有条不紊地剪脐带,检查产妇的情况等。

天色已近黄昏,钟起渊赶着回家吃饭并不愿意在此多做逗留。她离开后,乡民从稳婆的口中得知当时的凶险,也吓哭了。他一个劲地向钟初鸢道谢,还让家人把家里养的两只鸡塞给了她。

钟初鸢道:“你的妻儿刚生产,这些大补的东西便留给她们吧!”

她什么都没要,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

一路上,乡民们无不走出来夸她医术了得,也夸她菩萨心肠。

她道:“我没做什么,救了那母子的是我姐姐。”

乡民们乐呵呵地道:“小娘子不必谦虚,钟道长去的比较晚,在那之前,你也出了不少力,而且未曾退缩,仅凭这一点,就值得我们敬佩了!”

稳婆是拿了钱的,而且一开始知道胎位不正的时候就想着开溜了,要不是那乡民去找外援找的及时,稳婆又不想坏了名声,她怕是早就走了。

钟初鸢临危受命,在产房待了几个时辰,也不曾有怨言。期间更是做了不少助产的工作,事后却不取一分一毫,乡民对此十分佩服。

钟初鸢愕然,然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钟琯远远地看着钟初鸢被簇拥着离去,忽然身边有一道声音幽幽道:“日后哪怕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件值钱的饰物,也不会被人所瞧不起,因为她自身光芒万丈,再贵重的饰物在她面前,也会黯然失色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