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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宛明悟,没多言。

钟造的次子钟璋忍不住问:“不知这位小娘子是谁家的?”

孟氏凉凉地瞥了他一眼,道:“你太失礼了。”

钟璋收回目光,颇为憋屈,他不过是想知道这位娘子的身份罢了,又没有打听人家的闺名,怎么就失礼了?!

钟琯乐得看这个因是周氏所出就处处压自己一头的庶弟出糗,自然不会搭腔。

从宛也没有自我介绍的打算,而是对孟氏说:“不如我也跟着孟婶一块儿到汴州吧,路上有个照应。”

孟氏自是高兴。钟雀媛却警铃大作,道:“这等来路不明的女子,怎能跟我们一路?”

她一说话就露馅了,孟氏讶异地看着她,钟琯这才道:“母亲,这是四娘。”

孟氏神情漠然:“你能混在一群男子中这么多个日夜,她为何不能跟我同行?”

钟雀媛又羞又臊,憋得脸色通红。孟氏却懒得教育她,而是跟从宛商量要如何处理钟起渊的那些田。

大女儿那么在乎那些田,她可不希望对方回来后发现田毁了,药材没了。

石玄微在旁听着,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何这么看重那些田,但他依旧彬彬有礼地提议:“孺人若是放心不下那些田,我可留两个侍从在此照看,定不会叫那些田有差错。”

钟造有官品在身,身为他的发妻,即便他没有主动为妻子请诰命,但石玄微还是客气地以她该得的诰命来称呼她。

“那就多谢三公子了。”孟氏道。

石玄微微微一笑:“孺人客气了。”

孟氏虽然答应了下来,却未立刻出发,而是先去田里收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