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住到道观里头去后,她也没想过回钟家见他,而是先去拜访云家。
这让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难怪云鼎跟石玄微的眼神那么古怪,云鼎压根就不是不将他放在眼里,而是对他赤|裸裸的轻视、蔑视!
至于石玄微,肯定不是真的好奇他跟云家的关系,而是在变相地提醒自己,他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他不知如何作答,只能语焉不详地回应几句。
待石玄微离去后,他立马派人回家打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此期间,也有一些跟他不对付的同僚提及此事时明褒暗贬,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无法发作,只能生闷气。
一个时辰后,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道:“主母没有住进家里,她跟小娘子住在芙蓉观。”
钟造气急败坏:“她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为难道:“主母似乎不知道钟家在哪里,码头处也无人迎接,恰逢小娘子要住道观,主母便跟着住了进去。”
钟造一噎。
他不可能承认自己想给孟氏一个下马威,所以并没有让仆役日日去码头等着。
于是他将责任推到了管事的身上。待他回家,便怒斥了管事以及周氏:“云家的仆役日日都到码头候着,从早到晚,你们是如何办事的?净让云家看我们的笑话!”
周氏在他面前我见犹怜地哭一会儿,他便心软了,但那管事便没这么幸运了。钟造如今官威很大,为了以儆效尤,管事被赶出了钟家。
周氏见这么大个肥缺,便提议让自己的表兄替上。
钟造还在气头上,道:“现在是讨论让谁当内知的时候吗?让孟氏她们早些回来才是正事!孟氏住道观里去,你为何不告诉我,害我今日在同僚面前丢尽了颜面。”
周氏有些委屈,钟造也懒得听她辩解,径直去了年轻貌美的美人那儿去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