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孟氏是铁了心不会配合他之后,他才收起大家长的自高自大,亲自前往芙蓉观找孟氏。
他观察孟氏,发现孟氏越发端庄大方,比起小家子气的周氏,她更符合当家主母的形象。只是她被钟起渊带坏了,不以夫为纲,反而纵容女儿处处与他作对!
考虑到利益,他只能忍气吞声,放下身段认错:“是我疏忽,没有让人到码头接你们。”
他还不忘甩锅,“可你们回来了,也该派人来说一声呀,我定会及时派人去接你们的!”
孟氏冷眼看他狡辩。等他说完,才道:“呵,你若真有心,就不该逼我们来这儿,也不会过了这么多天才来见我们。”
短短一句话便撕开了他虚伪的面孔。他一直在等着她们服软示弱,而从未将她们当独立的人来对待,更不曾给予她们尊重,一言一行都流露出了他的傲慢与自大。
如此之人,孟氏自不会给他留情面。
钟造目光一沉,放话威吓:“你以为在这满地权贵的洛阳,没有我的庇佑,你们能有好日子?别以为给大公子献什么土豆就能获得大王的青睐!只有男人与权力才是你们立足的根本,两者都没有,你们迟早会被厌弃!”
孟氏微微一笑:“滚。”
钟造铁青着脸色离去,回去后便嚷嚷着要休妻。
孟氏便去找魏王妃告状:“他凭什么休妻?我还想休夫呢!”
魏王妃见证了这对怨偶异地多年,每次见面都起冲突的矛盾过往,道:“既然尔等都想休弃对方,那和离吧!”
本朝律令夫妻离婚是不予惩罚的,孟氏哪怕再嫁也不会有非议。
孟氏道:“和离可以,可小女儿初鸢得归我,以及当初我奉养公婆,又无过错,他还需赔偿我嫁妆。”
她与钟造早已形同陌路,只是钟造一直顾忌名声而不敢休妻,她便懒得主动提出和离。如今钟造要休妻,她正好能占领道德高地,将钟初鸢的抚养权争夺过来,另外又讨要回她的嫁妆。
钟造一听,便有些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