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来说只有天经地义、就是如此,这不是一眼就能看穿的事儿么!
这一点,在任何和记忆力相关联的学科上表现地尤为明显!
让他教自己?陈嫣试了一次,从此之后依旧去找卢基乌斯…果然,还是正常的语言老师更适合她。
事处理的差不多了,陈嫣干脆一推笔,带上刚刚新削的羽毛笔就走了。甚至没有和正在埋头做事的桑弘羊打招呼,这大概就是真正的亲密朋友了,根本不用在乎任何客套。
陈嫣去到上课的房间,这个时候卢基乌斯人还没有来,心里松了口气——虽然现在的她是自己老师的雇主,就算迟到了也没什么。但是身为学生的自觉在她身上是非常牢固的,在她过去做学生的时候,从来没有迟到早退、不交作业、顶撞老师…总之,她就是听话学生那一类。
习惯养成了就很难改,现在也就一样了。
陈嫣坐到自己上课的位置上…顺便一说,她喜欢拉丁语课,因为在这个课上她可以正大光明地坐在椅子上听课、写作业!别人怎么想陈嫣不知道,她是真的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她就没有真正坐过椅子了!好不容易在自己的房宅里坐一坐,也只能偷偷摸摸用个小板凳。就这,还得面对傅母等人欲言又止的目光,想来这些人都是想劝谏她的。
这不合礼啊!
搞得她经常如坐针毡,也不知道是享受还是受罪了。
而这门拉丁语课上用椅子,她可找到理由说服身边的人了——这些学者们家乡就是用这种桌椅的!如今她跟着外邦老师学习外邦文字,在这些东西上面肯定得遵从人家的习惯啊!
其实,此时西方世界的人们并没有坐椅子这种事还牵扯到‘礼’的事…然而陈嫣身边的人并不知道啊!按照大家朴素的观念,觉得自己这边的‘跽坐’是一种礼,人家坐椅子应当也是一种礼才对。
要是两人相处,阶级不同,礼法也就不同,这个时候礼应该迁就地位更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