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开车很稳,陆瑾瑜上车之后还贴心地打开冷气给他降暑,温如许在车载酒柜里给他拿了一瓶矿泉水,陆瑾瑜接过来的时候瞧见温如许整洁的衣袖上沾了些黑色的污渍,再看他自己满是油污的十指,忽然有些心虚。
那边温如许已经是递过来一条干净毛巾,陆瑾瑜将毛巾打湿擦干净手,又喝了水,缓了一会儿身体的燥热和乱跳的心脏才平复下去。
他刚才要是真的再来一次脸着地,那真的要留心理阴影了。
期间温如许接了个电话,陆瑾瑜被迫听了一耳朵,猜出电话那边应该是余问尘,问温如许为什么走得这么早,温如许说是公司有事儿要赶回去处理,和某位机关的负责人约了中午碰面。
狗屁,刚才不还说不赶时间。
陆瑾瑜心里腹诽,抬眸去看温如许瞧见他下巴右侧有一片红印,隐隐有些肿起。
他摸了摸自己还在隐隐犯痛的额角,知道这是他留下的杰作,好巧不巧还是他上回一脚踢到的地方。
“……”
也是有缘。
大概是因为方才温如许救了他的缘故,陆瑾瑜看着那块红印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把人家衣服弄脏了就算了,还让人家脸上挂彩。
“看什么?”温如许挂了电话就注意到陆瑾瑜奇怪的视线,他皮肤白,所以那一片红肿很难让人忽略。
陆瑾瑜张了张嘴,问:“有冰块吗?”
温如许这车内部比他那辆改造的保姆车也不差什么,应有尽有。温如许没问他要冰块干什么只是指了指他身侧的一个黑色凸起柜子,陆瑾瑜打开,是个小的制冰机,他取出了冰块,又找到一条干净的白色毛巾,然后用毛巾包好了冰块,递给温如许。
温如许不解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