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与往常不同,低沉缱绻,带着沙哑无力,莫名性感。

晋蕴如把手心的冷汗擦在袖口上,从夹层找到了抑制贴和一小瓶药片,她站起来,腿还有点软,扶着柜子走回去,把抑制贴和药片递给谢折光。

她不敢抬头看谢折光的眼睛:“快贴上吧,呆会儿被人发现了。”

谢折光却先去开药瓶,因为药瓶太小,旋了两次没有旋开,谢折光直接拿牙去咬,晋蕴如只好说:“我来帮你吧。”

谢折光闭上眼睛道:“谢谢。”

对方现在看上去疲惫脆弱,像是趴到在路边的大型犬,与往常的形象完全不同,晋蕴如打开盖子,问:“要拿几颗啊?”

“一颗。”

晋蕴如拿了一颗出来,发现这是淡黄色的药片,闻起来有点苦味,都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做好人也做到底了,她拿了柜台上的矿泉水打开,先给谢折光喂了口水,然后把药片塞进对方的嘴巴,塞药片的时候手指碰到了对方的嘴唇,柔软的嘴唇现在有点干,她觉得自己的脸又要红了。

幸好房间里现在只开了床头灯,昏黄幽暗,光线到了她们所在的门口,已经只能模糊照出五官的轮廓,皮肤的颜色什么的就不太能看得清了,谢折光吃了药片,好像好了很多,长长舒出一口气来,晋蕴如跪坐在边上,把谢折光肩上的头发拨到后背,这会儿她才发现,对方穿了丝质的薄睡衣,领口很大,布料很薄,隐约能看到胴体的起伏凹凸,雪白的脖颈像是从雪山蔓延下来的缓坡,晋蕴如把抑制贴重重拍在了谢折光的后脖颈上。

谢折光显然也觉得晋蕴如拍得中,抬手摸了摸后脖颈,瞟了晋蕴如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她心里觉得自己把晋蕴如吓到了,对方现在肯定是很紧张,才会下手没轻没重。

几秒钟之前,全部的理智还在压制脑海中的野兽,以至于根本分不出什么别的清晰的想法,这会儿药物的力量令发狂的野兽平静下来,人类的意识重新占领了的头脑的高地,谢折光的心中莫名浮现出一种羞愧,那是作为一种向来对自己的自控力很自信的人,对于自己会如此失控的懊悔。

虽然教科书、科普视频里都有描述过发情的症状,但是在真实经历之前,谢折光一直不太理解,她觉得如果是自己,说不定是能够维持一丝理智的,至少不至于连抑制剂都拿不出来,但是真的发生的时候,她发现原来真的会拿不出来,因为你的身体抗拒这件事,你会只想要爆发,只想要满足欲望,只想要与什么人拥抱,去占有什么。

她靠在墙上,身体还有些无力,药物不仅强行打断发情,还令她的身体变得衰弱,实际上抑制剂的机制就是如此,让处于亢奋的alha变得衰弱,从而打断发情,这就容易带来一种后果,高等级的强壮alha产生抗药性,甚至一开始就很难起作用。

她从不怀疑自己的高等级,却没想到延迟分化期的药剂对她来说只有那么几天的作用,也或许是晚上闻到了oga信息素的缘故。

总之,有点点背。

而且现在不用在纠结了,她就是alha,也许是三千万分之一的检测错误,也或许是有人对检测报告动了手脚,现在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