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纠结了半天,又把手机拿出来,给叶沅昭打电话,结果接电话的是叶沅昭的助理,说叶沅昭正在拍戏,这里信号也不好,等回城里了再联系叶总,叶沅昭挂了电话,忍不住想,叶沅昭真的在拍戏么,还是就在一边,沉默地看着助理替她拒绝自己?
她翻着通讯录,想找个别的人来陪自己,但是不管翻到谁的名字,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叶沅昭的脸。
她知道自己的怪癖又开始了,喜欢的东西还没到手前,她总是不想找别的先替代一下。
想了想,她走到窗边拍了个夜景发给叶沅昭,然后开了瓶酒喝了起来。
……
谢折光最开始并不想告诉晋蕴如她中午没付钱,谢言姿打电话过来提醒她这件事,但是晋蕴如一脸好奇地追问,她就只好说了,闻言晋蕴如一呆,随即笑起来,说:“怪我,我也没想起来。”
旖旎氛围一扫耳光,谢折光十分懊恼,想要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就说:“毕竟当时情况紧急,后面呢又去了警察局。”
“确实是这样。”晋蕴如点点头,“那我们要回去拿卡么?”
谢折光道:“不用,银行应该会寄回来。”
两人沿着道路走到一个公园,公园里没什么人,谢折光心中一动,拉着晋蕴如走进去,安在路上的小灯散发着柔和幽暗的光芒,谢折光开口想要说话,偏头看见晋蕴如也在看她,但在自己目光到达的时候,连忙移开了眼。
她若有所思,于是没有说话,两人走到公园中心的人工湖,弦月正好挂在湖中心上空,倒影落在湖心,被微风揉碎。
长时间的沉默让晋蕴如开始紧张,她觉得自己明明有很多话想要对谢折光说,但是不知为何什么也说不出口,大脑并非一片空白,而是漫无目的地走神,并且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运行的更快,她突然想起中午苏宝妮说那人想要先标记,书上说标记是留在腺体上的印记,虽然科学发展到现在,仍然不清楚这种行为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只知道永久印记形成,oga从身心上就永远只属于这个alha,alha也同样,以后的发情期只有两人才能互相满足。
虽然其中一方死去后,标记会被解除,可以被其他人标记或者标记别人,但是更多的时候其中一方会陷入漫长的无可自拔的思念,直至死去。
因为这种标记是如此沉重而漫长,现在更多的人会选择临时标记,晋蕴如曾经在学校里听见有人说“只有找不到对象的loser才会更喜欢永久标记”,没过几个月这位同学因为被拒绝想要跳湖,但是因为太冷走到一半瑟瑟发抖地淌了回来。
她的大脑中并非有什么明确的想法,只是一段一段的思绪把脑海塞的满满当当,其中有大半是关于标记这件事,湖面上吹来的凉风让她发热的脸庞微微降温,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在思索的其实是一件让人很害羞的事。
对这个世界来说,标记就是和性连接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