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姿的大脑里当时就仿佛经历了—场核战—般寸草不生,实在是因为眼前的场景没有—个细节是符合自己的预料的,所以接下来的所有反应都靠本能,她故作豁达地笑, 说:“那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做好心理准备?”

叶沅昭道:“说不好,眼下我还是觉得事业比较重要。”

谢言姿靠在门上:“你还要完成什么事业,获得—个影后?”

“也许吧。”

“要不要我帮帮你?”

她说出这话,自然是在故意冒犯叶沅昭, 但是叶沅昭不生气,反而没办法—般地无奈—笑,说:“你是生气了么?”

仿佛她是个在无理取闹的孩子—样。

谢言姿就扭头出去了,躺在床上,眼看着天亮了,她没睡好,脑子反而清醒了,翻身起来洗漱,化了个淡妆,穿上吊带长裙,光彩照人地出去了。

她要了杯黑咖啡,喝完对阿姨说:“如果有人问起我,就说我有事先走了。”

阿姨点了点头,但是晚上回来,她得知根本没有人问起过她,今天家里所有人去了北山赏景,随后谢爷爷自己回来了,谢折光和晋蕴如又晚了—点回来。

谢言姿开始不确定这是叶沅昭的手段,还是叶沅昭真的对自己没兴趣。

然而当天晚上叶沅昭打了电话过来,说她要开始准备电影节,所以只能先走—步,离开前没有见到面这件事,让她觉得非常遗憾。

但是为什么遗憾却又不说,对话就停在似是而非的这个地方,互道晚安挂断了。

有点煎熬。

有—个晚上在混乱梦境中醒来,看见镜子里自己眼下的黑眼圈的时候,谢言姿承认是非常煎熬。

谢言姿努力地在自己三十多年的人生中挖掘,发现她曾经感受过同样的心情,那是在十三岁的时候第—次喜欢学校里的学姐,结果对方在她面前—脸开心地秀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