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家里事,冯父顿时来了兴致。
“道儿,前些日子孙县令请我过去叙旧,有意招你为婿!”
“什么?”冯道吃惊的看着他爹。
冯父看着儿子的表情,不由有些好笑,“我儿不会至今还没察觉吧,要不是有意招你为婿,孙县令怎么会允许一个外人经常到他家借书。”
“可是,当初不是因为孙县令无意间获得几本孤本,才特地邀瀛洲才俊一起赏书,斗文,并且许诺斗文赢的就可以去他家借阅藏书么?”
冯父顿时大笑,“什么无意间获得,那是他孙家的传家宝,人家摆那文会就是为了挑乘龙快婿的!”
“爹,你早就知道!”
“咳咳,”冯父突然咳嗽起来。
冯道无奈的起身,给他爹端了一盏茶。
冯父喝了一口,看着儿子还在看着他,不由又想咳嗽,却听到冯道悠悠的说:
“爹,您咳嗽这么厉害,不会嗓子不舒服吧,要不要我等会去城里给您抓包草药?”
冯父的咳嗽登时好了。
“这不是看你自褚氏去了后,一直鳏居,为父着急么。”
冯道想起早逝的妻子,心中一痛,不由露出一丝苦笑,“儿子不孝,让父亲如此年纪,还在为儿子挂心。”
冯父伸手拍拍儿子,“爹知道你素来重情,褚氏虽然嫁过来只有半载,却与你琴瑟和鸣,所以她病逝后,你一直心伤难愈,也不愿谈亲事,只是如今已过去四载,儿啊,爹今年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实在不忍心再看你一个人过下去。”
冯道看着日益老去的父亲,心中愧疚不已,俯首道:“儿子愿听父亲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