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岚这突然的一声,不禁惊吓了柳溪,还惊吓到了那边的楚夕与薛清弦。
柳溪按捺住惊动的心跳,急声问道:“怎么了?”
“此人死而不僵,有异!”景岚沉声提醒。
柳溪恍然,再看向那男子时,脑海中一晃而过的是母亲百里清的模样,她怔了怔,低声道:“我过去看看。”
“危险!”景岚将她的手牵得紧紧的。
柳溪便任由她牵着,“我就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曼珠沙华?”
“你是说……”
“嗯。”
景岚将柳溪往身后一带,正色道:“我去。”说话间,她运起内息,飞快地一剑削开了那男子的衣袍。
官服裂成两半,一半从男子肩头滑落,露出了从血肉中生长出的雪色曼珠沙华,与此同时,还有几封书信随着官服一起落在地上。
柳溪倒抽一口凉气,这人果然与母亲一模一样,再留下去,只会是祸患。
景岚把官服上的书信用剑锋拨了过来,收起冲霄后,弯腰捡起书信,打开了最上面的一封。
“致远……”
景岚念出了上面的称谓,突然一怔,总觉得这个名字似是在哪里听过。
柳溪耳朵一竖,从景岚手中拿过了发黄的信笺,一字一字地看了下去。捏着信笺的手微微轻颤,她的眼圈一红,眼底竟噙起了泪花。
是的,那是母亲百里清的字迹。
每句话,每个字都充满了对殷致远的思念与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