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公忽然恶狠狠地瞪着她,用力捏着她的肩膀,似乎恨不能把她骨头捏碎。
“你!你这个臭娘们,你敢欺骗我!”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惠公只能认为聂思雅根本就是陶洪斌的人,敌方上演了一出连环计,而聂思雅是个碟中谍。
她呆呆地看着惠公,就好像从来都不认识这个人,嗫喏道:“不……我没有……”
但惠公怎么可能相信?
怎么愿意相信她是无辜的?
“你这个贱人!我怎么会轻信了你这个蛇蝎!”
肩膀的疼痛和惠公的谩骂,这双重打击彻底伤透了聂思雅的心。
自己满心崇敬的人忽然变得不信任自己,羞辱自己,这种直观的冲击很容易击垮一个人的心灵。
赌神忽然站过来,只是一拂手,便轻松挥开了惠公捏在她肩膀上的双手。
“太难看了。”
惠公怔了一怔,然后冲惊慌失措地禹彪大吼:“禹彪,聂思雅这个贱人和陶洪斌是一伙的!记住,不要和她组队,让她死在这里!让她死——!”
一个终于露出顽劣本性的老头,在即将退场时,不愿意接受败北事实的他,对一个小姑娘呲出獠牙的丑态,实在是一点也不赏心悦目。
不知是因为惠公伟岸的形象在心中彻底崩塌,还是因为意识到接下来迎接自己的悲惨结局——尔或两者皆有,聂思雅此时已泣不成声。
赌神实在不想看一个上岁数的人还跟条狗一样到处狂吠,一个弹指,瞬间执行拘禁。
惠公身影消失的一刻,禹彪也面如死灰。
和聂思雅组不组队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乘船费用不够,这一关他也得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