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苏衔拥住她又亲一下,“不许瞎想了哈。过几日腊八宫宴,你跟我一起去。”
谢云苔盯着他,眨了眨眼,又低下眼眸。
她已然知道那阵子他带她去参宴都是为了哄她了。她还以为是她帮他,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苏衔看着她的神色笑:“这回真是你帮我。穆叔那天有事,我总不能身边不带个人。”
真的不是你成心把穆叔支走的?
谢云苔心底转着疑问,但没有问。反正她问了他也不会承认。
他就是在温水煮青蛙。近来大大小小十几次宴席下来,京中女眷们都已渐渐知道她是丞相的未婚妻了。最初时还需他着意介绍,不知不觉就成了她一到后宅的宴席上就会听到旁人低语:“那是苏相的未婚妻。”
是她傻。那时她真的以为那些宴席他必须去,便也不好在宴席上去纠正这样的事情。
现下消息传得这样广,等爹爹回来,她怎么跟爹爹解释呀……
谢云苔一想这个就垂头丧气。直白些说,她就是被他算计了,可她偏又生不起气来——似是已被他的没脸没皮搞得失了脾气了。
于是腊月初八,谢云苔就这样认命地与他一道入了宫。
腊八不算是个大节,宫宴也是凭皇帝的心情可办可不办。今年办得分外隆重,是因边关刚巧传了捷报,朝中为此大贺,意在振奋士气。
千里之外的军营中亦有一场庆贺,除却大捷时惯有的杀羊宰牛,还有美酒与腊八粥。将士们罕见的一扫平日里的紧张沉闷,喝酒吃肉,更有年轻人索性载歌载舞起来,一片欢腾。
帐子里,谢长远端着碗冒热气的腊八粥,左看右看吃不下去。
这么下去,实在不是个办法。他来投军的目的就一个——立个战功赎阿苔出来,没想到几个月下来连个敌军的影子都没见到。
最初的几场小仗,上头好巧不巧地派他到附近的郡县送信去了;最近那场大仗,又让他去砍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