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并不怀疑她现下当真想嫁他,只是日子拖得越久他想得越多,时时担忧谢长远若真不点头该如何是好。
那日卫成说得不错,这样拖下去,平白被耽搁的是她。
于是他那天就在想,若当真另有旁人待她好,她就真不会动心么?其实也未可知。
按他的性子,入了他眼的东西他就不会拱手让人,此番却像被什么东西附了体,他边是拼命想把她抢回来,边是又跟自己说若另外有人待她好便也不错。
所以她说他近来没干好事是真的,他最近干得坏事可多呢。一边没碰过她的消息是他有意散开的,另一边,出面威胁那些上门提亲的公子的事他也没少干。
大家都是与朝中有些渊源的人,近来弹劾他的人又多了。
但这些都无所谓,真让他烦躁的只是他心里乱。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两样举动相互矛盾,又还是在控制不住的将两件事都继续下去。
谢云苔仰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看他,呢喃又说:“你就是瞎胡闹。”
苏衔一声低笑。
“画蛇添足就是你这样的吧!”谢云苔暗自撇嘴,“你又不怕我不要你了?”
“怕啊。”他又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口吻,说着怕听来都成了并不怕。
可他心里怕死了啊。
谢云苔安静了会儿,想站起身,他就松开了她。她转向他,伸臂环住他的脖子。
苏衔垂眸看着她,僵了僵:“干什么?”
谢云苔挣扎良久,脸上泛红两度,才把话说出来:“我想你了。”
她原以为自己也没有那么在意他的。最初那阵子父亲在养伤,他隔三差五溜来一趟,她都没什么感觉。近来他一连十几天不曾露脸,她才发觉原来她也已不适应见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