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喜欢,昨天夜里,你没值夜班。”卓如君道,“我就在这边,大半夜的,出了一点小问题,她就有本事尖叫。我说她一句,她就红着眼睛了。”
卓如君非常无奈,上官倩又不是小白兔。一个不会做事的人,别人说两句还不成。
“她就说她还有成长的空间,她才来我们的医院的。”卓如君道,“就是我过分了,我不该说她,最好她的事情,我能全做了。她在那里搞护士和医生的对立呢。”
卓如君都感觉到了,更别说徐琴。
徐琴不能理解上官倩的脑回路,上官倩多半是脑子有问题。她以前也见过有的护士觉得医生瞧不上他们的,他们认为医生高高在上的样子,认为医生就只会交代他们做事。
当时,徐琴就想,如果医生不开药不说情况,都是医生自己去跟病人说,那么护士不就是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了吗?
大多数护士都很好,很少有人会觉得医生让他们做的事情多,他们认为那就是他们的工作,相互配合而已。
“少搭理她。”徐琴道。
“你说,让她做事,她做不清楚,不让她做事,她说我们是不是觉得她没能力。”卓如君道,“还能这般耍赖的。”
“有的人是解释不通的。”徐琴道。
“可不就是这样的吗?”卓如君回答,“你得小心点,她好像就盯着你。她原本在别的科室,就非得来我们这边。”
“也许她很快就会调离我们这个科室。”徐琴道。
上官倩的目标应该是秦枫,徐琴能感觉道。徐琴有几次看到上官倩含羞带怯地看着秦枫,上官倩嘴里还会说‘男神啊’。
“为了秦医生?”卓如君左右看看,小声地道,“还真有这个可能哦,回头,她就说你联合我们欺负她了。”
“……”徐琴就是觉得这个剧情太过狗血。
下班后,差不多晚上八点左右,徐琴才从医院离开。主要是这一段路比较安全,不然的话,徐琴都不敢太晚回家,等徐琴回家的时候,他就看到家里的灯亮着。
徐琴隐约听到一些声响,她想总不会是小偷。
“他怎么那么命苦,怎么就他没了呢。”郁子航很难过,说好大家一起回来,可是一个认识的战友被洪水冲走了。
等他们再找到战友的时候,战友已经没了生命。
“谁没了!”徐琴听到那话,吓了一大跳,她还没有听到陆建泽的声音,她怕别人是过来跟她说陆建泽没了。
“琴琴。”陆建泽看到徐琴,他随即走上去。
“没事吧?”徐琴看到陆建泽好好的,她就松了一口气。
“是芋子没了。”陆建泽道。
“芋子?”徐琴一时间没回过神,还当是食物。
“是我们的一个战友,他原本要结婚的,他的未婚妻都还在我们这边。”陆建泽道。
“……”徐琴沉默,那个未婚妻得多伤心啊。
“先吃点东西。”陆建泽道。
“我从食堂吃完回来的。”徐琴道,“你们吃。”
“芋子可怜啊。”郁子航在那边道,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这都是因为太过伤心。
徐琴就没有继续待在楼下,而是让陆建泽和郁子航能说说话。并肩而战的战友就那样没了,大家都会感觉到伤心难过。
就连徐琴这个见芋子次数少的人,她都觉得芋子不该出事。
陆建泽自己也伤心难过,就是陪着郁子航说说话。
“你说,他的未婚妻怎么办?”郁子航问,“他们都打结婚报告的了。”
“……”陆建泽这个时候又不好说他们没有领证,后续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缺少一道程序,事情可能就不一样。
大约九点的时候,郁子航喝得有点醉,陆建泽就让他待在客房睡。
陆建泽安顿好了郁子航,这才打算休息。
“怎么样?”徐琴抱了一件毯子给陆建泽。
“没事。”陆建泽道。
“你也别伤心难过了,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徐琴道。
“这两天休息。”陆建泽道,“明天,还有一个朋友要过来。”
“好。”徐琴点头,她没有再多说其他的,她稍微一想也知道他们在抗洪的时候有多么艰难,“早点休息。”
“明天去医院吗?”陆建泽问。
“对,明天上班。”徐琴没有跟陆建泽说医院的工作,工作就是那样,每天遇见形形色色的病人,“你们多休息,我明天去医院食堂吃。”
“都要吃饭的,明早,我做饭。”陆建泽道。
“别累着。”徐琴把毯子递给陆建泽。
陆建泽抱住了徐琴,他握住了她的手,“我没事,不用怕。”
“我没怕。”徐琴道。
“你的手是冰的。”陆建泽道。
“那是因为你的手太暖。”徐琴想自己的手哪里冰了,“去,去休息。”
“好。”陆建泽道,正当他准备松开徐琴的时候,郁子航从屋子里出来。
郁子航走路歪歪扭扭的,他道,“厕所,厕所呢。”
“我帮你把毯子放进屋子。”徐琴道。
陆建泽去扶着喝迷糊的郁子航,省得郁子航一不小心就摔跤。
到了第二天一早,徐琴下楼和陆建泽一块儿吃早餐。
“还没醒吗?”徐琴问。
“还没有,让他多睡一会儿。”陆建泽道,“当时,他们两个人在一处的。子航就觉得自己没有拉住芋子,让芋子去,他没去……”
“这是谁都无法预料到的事情。”徐琴道,“不是说他去做了,就不会出事。一个人出事,其他人都会难过。都是要结婚的人,他……”
“子航是才相亲的。”陆建泽道,“还没有定下来,芋子是有未婚妻,未婚妻都已经到这边,原本就是要结婚的。”
徐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们打算什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