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整理。”陆母道,“那屋子都多久没住人了啊,当然得整理一下。”
陆母还担心那个房间有霉味,“不整理,等着他们回来整理吗?你也不怕别人以为我们给他们下马威,儿子还好,让儿媳妇怎么想?”
“得,你整理吧。”陆父坐在那边看报纸。
“打扫一下,通通风。”陆母道,“你小儿媳妇也是救了你儿子的。”
“行,我来。”陆父想自己要是再坐在那边,妻子就要说很多话。
当他们两个人的大儿媳妇从外面回来,她就看到两个老人家在那边忙碌,她这个当儿媳妇的哪里能闲着,也跟着整理东西。
陆大嫂就是首都的人,她跟她丈夫算是青梅竹马的。两个人感情好,他们平时也都是在陆父陆母的身边,自然没有必要去嫉妒岁数差了那么多的小叔子,小叔子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
“我们这边比南边冷很多,也不知道小琴能不能习惯。”陆母道,“这被子还是得厚一点。”
“是该厚一点。”陆大嫂道,“实在不行,到时候给他们多抱两床被子过去,让他们卷一卷,把他们自己卷起来,暖和。”
“卷一卷……”陆母被大儿媳妇的话给逗笑了。
徐琴和陆建泽定的是下午两点的火车票,这样也方便换乘,就是希望火车别晚点太多。
一大早,两个人吃完饭,就检查水电有没有都关了,厨房的火也得熄灭。他们把院子大门的钥匙交给黄秀菊,告诉她可以采摘院子里的菜。
“麻烦你了。”徐琴道。
“什么麻烦,我还白得那些菜呢。”黄秀菊道,“到时候,我们再给你们种上一点。”
“倒也不必。”徐琴让黄秀菊看顾院子,就是觉得不能让那些菜浪费了,还有就是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需要浇水。
有的花草是直接种在花盆里的,而不是种在地里,有的是种在地里,那还好许多。后者还能多几天不用浇水,前者就得多浇水。
为了避免徐琴他们回来的时候,那些花草都干枯了,他们才要让黄秀菊帮着浇水一下。
南方的天气比较暖和,冬季还有不少绿色植物,树木掉落的叶子都少。
“一个礼拜浇一次水就行了,不用天天浇水。”徐琴道,他们到底是麻烦别人帮着浇水,哪里能让人家总是过来浇水。
“行,保证你们回来的时候,那些花草还长得郁郁葱葱的。”黄秀菊笑着道,“放心吧。”
黄秀菊很快就走了,还带着徐琴给的一些适合家里常备的药物。
徐琴和陆建泽在家里吃了些东西,两个人就一块儿坐车去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之后,他们发现候车站还是有不少人。
“喝点水。”陆建泽递给徐琴水壶,“暖暖身子。”
“是有些冷。”徐琴感觉上半身还比较好,就是双脚比较冰冷,或许她应该多穿两双袜子,太冷了。
湿冷,魔法攻击,果然名不虚传。
“这天冷得让人不想动。”徐琴道。
火车上还没有暖气,又不是后世的火车。火车速度慢,人还不少。
徐琴想到她前世坐火车的时候,火车上有人抽烟,然后,她身上都是烟味,特别是衣服。火车上禁止吸烟,可早年的时候还是有人抽。
这一次要坐差不多四天的火车,徐琴想多忍忍就好,一年到头去公婆那边的次数也少。
陆建泽早就已经有准备,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毯子,把小毯子盖在徐琴的腿上。
“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天气就暖和许多。”陆建泽道。
“北方也冷。”徐琴道,她前世去的时候是有暖气有空调,而现在,都还没有普遍集中供暖,顶多就是一些公众地方有。
“到了就知道了。”路嘉泽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握着妻子的手。
“嗯。”徐琴点点头,没有暖气,那是待在屋子里暖和呢,还是在屋子外晒太阳比较好?
徐琴前世还不需要考虑到这些问题,她想想都觉得挺好笑的。
火车晚点了,徐琴和陆建泽只能等。工作人员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就是说晚点,原先说晚点半个小时,后面又变成一个小时。
“再等等。”陆建泽给徐琴搓搓手。
“等等吧。”徐琴道。
帽子戴着、围巾戴着,徐琴感觉自己都要包裹成一个大胖球了。
开始检票的时候,徐琴起身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绊倒,好在陆建泽扶住了她。
“慢点,才开始。”陆建泽道。
两个人拿着行李上了火车,到了座位,陆建泽就把行李放好。两个人一起坐下,这一路还长着呢。
“可以先睡一会儿。”陆建泽道,“还是先吃点东西?”
“不吃了。”徐琴道,她感觉自己穿这么多,靠在那边,再闭上眼睛一会儿,也许就能睡着。
只是火车上的人太多了,徐琴也知道自己不大可能睡熟。
一个车站就停靠几分钟,因为他们所在的车站比较大,所以就停了将近十分钟,火车又启动了。
海岛上,刘蓝娣又去打电话给徐琴,就说是让徐琴来到岛上过年。她知道徐琴不可能过来,就是故意恶心人家一下,她说了,那就不是他们当大哥大嫂的不对。
刘蓝娣知道徐琴不接电话,她后面又再打一次电话。因为徐琴要是不回电话,邮局的人也不可能打电话给刘蓝娣,所以她现在打电话给徐琴,都是过了二十分钟再打一次电话。
“她回去过年了。”邮局的人哪里知道那么多,就是有人这么说,他们记下。
“好。”刘蓝娣挂断电话。
徐琴结婚了,回去过年,那就是去公公婆婆那边过年。
刘蓝娣回到家里,她就跟她丈夫说。
“小妹去她公婆那边过年了。”刘蓝娣道,“她要走,也不说一声。她的公婆好像是在首都的,不还是得去我们老家那边转车么。她说一声会死吗?真真是,要是她说一声,还能让她捎带一点东西给大妹。”
“她去哪里过年都好。”徐立仁道。
“你嘴巴上这么说,不还是想着家里的兄弟姐妹能一起过年啊。”刘蓝娣都清楚,徐立仁就喜欢摆大哥的款。
之前还好,但是他们这些人各自成家之后,徐立凡很少打电话给他们,徐琴更是不理会他们。
刘蓝娣还记得徐琴跟她说,说他们早已经撕破脸的事情。什么撕破脸不撕破脸,别人不知道,还有就是兄弟姐妹之间的仇怨哪里可能持续一辈子的。
她要做的就是让别人知道她对徐琴好,是徐琴对她不够好。
刘蓝娣就是这样,把表面做好,谁也不能说她的不是。
“要不是为了你,我又怎么可能打电话给她。”刘蓝娣道,“等了那么久,就得来一个她去别的地方过年了。她也不知道到岛上看看你这个大哥,她也是自私惯了的。”
刘蓝娣一逮到机会就在徐立仁的面前说徐琴的不是,她说徐丽君的时候基本都是说好话,说徐琴的时候基本都是坏话。
前世,徐琴过得比徐丽君好多了,刘蓝娣嫉妒徐琴。
“妈。”就在这个时候,徐霖嚷嚷,“不是说桌上放着饼干,饼干呢?”
“我看看。”刘蓝娣连忙去看,那是她给儿子准备的。
“是不是姐姐偷吃了?”徐霖问。
徐霖和徐诗雅不大对付,两个人总是闹腾。
徐诗雅听到弟弟的话,她探出头,“就是吃两块饼干,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