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米赛尔忽然想起了以前的时光。
曾经他从西西伯利亚平原出来的时候,拉米罗固执地唱着难听的生日歌,一遍遍地要留下他。那时他确实没什么念头,但拉米罗实在执拗,米赛尔拧不过。
他还记得离开的那天,一轮暖阳悬在天边,不远处的村庄传来欢声笑语,松树枝头的雪融了,落在他背后的骨翼上。
他看着那个村庄,一时竟然有点不敢上前,躲在树后,看着几个小孩从眼前打闹着过去。
拉米罗突然问他说:“你打过雪仗吗?”
“打过。”他以前经常会和哥哥一起雪仗,只不过时间长了,看雪也看厌了。他本来不怎么爱对拉米罗提起过去如何,但一来拉米罗追问得紧,二来和拉米罗分享过去也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他难得和拉米罗分享了一下打雪仗的经历,说到最后,叹了口气:“可惜你没法和我一起打。”
拉米罗难得沉默了下,却说:“不一定。”
米赛尔:“怎么不一定?”
“总有一天,”拉米罗说,“我会站在你的身边。”
米赛尔失笑:“到时候我认不出你该怎么办?”
拉米罗却说:“我认得出你就行,而且——”
他狡黠地一笑:“我留了东西在你这里,无论怎么样,我都会认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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