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余之也在屋内收拾东西,将墙上江月楼他们贴好的照片一张张揭下来,扔进火盆中,保证不留一丝痕迹。
楚然方才来过,除了登门致谢外,还打听了江月楼的伤势。
他想起江月楼义无反顾地替他挡下手杖尖刀,内心有些凝重。当时,他自己也受了伤,无法亲自替江月楼医治,便指挥着宋戎和孙永仁帮他止血包扎。他心里非常清楚,江月楼新伤加旧伤,比他所受的伤严重很多。
他不想楚然忧心,便违心地宽慰她,不过是一些皮外伤而已。
经过此事,他与楚然俨然成了朋友。
两人又闲聊几句,楚然告辞,没一会,江月楼便上门拜访。
陈余之已经将行李箱收拾好,听到动静回头,看见是他,非常惊讶。
江月楼的视线落在地上的行李箱,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准备去哪?”
陈余之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间简陋的蜗居已经被他收拾得干干净净,除了行李箱,唯有桌上放着一张纸,江月楼走过去拿起,发现是张租赁协议,地址是香港另一个地方。
他有些意外,冲着陈余之扬了扬租赁协议,皱着眉道:“你还要留在香港?”
“我得把妹妹找回来。”陈余之蹲下身,继续收拾行李箱,语气坚定。
“我会拜托香港这边警署的朋友帮你尽力寻找,我想你最好还是回景城。”
他像是没有听到江月楼的提议,不声不响地继续手里的动作。
江月楼看着他这般倔强的模样,叹了口气,难得好脾气地劝道:“香港这么大,凭你一个人,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
“这些就不劳您费心了。”陈余之内心有些复杂,他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对江月楼说话,却忍不住,就好像自己也有情绪病一样。这大概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只是他没想到,这番话让江月楼非常恼火,猛然抓住他胳膊,将他强行提了起来,语气强硬:“跟我回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