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孙永仁尽职地报时,江月楼干脆利落地折断李四海第二根手指。
很快,第二次报时马上就要响起,李四海吓得连忙喊了起来:“江科长,求你饶了我,饶了我!”
江月楼冲孙永仁摆了摆手,目光深沉冷峻地盯着他:“说,跟你联系的人,是谁?”
李四海面上浮现出纠结、挣扎的神情,明明下定决心欲张口述说,却又死死咬住嘴唇。
孙永仁见他如此,真是又气又急,忍不住劝道:“李四海啊李四海,你人赃并获,跑是跑不了了,何必熬着呢?”
李四海内心痛苦不已,涕泗横流:“对不起,江科长,我不配做警察。”他刚说完,下颚猛地一动,嘴里立刻涌出一股鲜血,头歪向一侧,已经咬舌自尽了。
江月楼见状,马上施救,可还是晚了一步,叹口气:“只怕是家人在那些人手里。罢了,我先去向署长报告。”
他站在白金波办公桌前,神色严肃。“虽然李四海至死不肯招,但通过他最后那通电话,可以查到,是通过环南路附近的交换机转出去的。”
白金波蹙眉:“环南路那台交换机是政府专用。你是说政府里有内奸?”
“是,所以内奸的范围已经很小了。电话时间是下午两点到两点零五分,我已经让人去查了,马上就能知道消息。”
这番话堵得白金波无话可说,双眉紧锁,不高兴地说:“月楼,凡事还是有个规矩的。”
他刚说完,宋戎便进来汇报。
“署长,科长,查过了,下午两点到两点零五分,政府接线员一共转进两个电话。一个是财务部李处长,找办公室夏主任。另一个不知道是谁,找吴委员。”
听到吴委员三个字,白金波眼皮一跳,看见江月楼嚯地起身,目光灼灼,一副准备行动的样子。
他连忙将他拦下,无奈叹息,暗示道:“月楼,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事,都是非黑即白的。”
“五年前,您不是这么教我的。”江月楼定定地望着白金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