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之叹了口气:“是啊,经历了这么多,不是朋友,我们还能是什么呢?”
昏暗、悠长的巷子内,两人不知在长椅上坐了多久,陪伴他们的除了繁星月光,只有一盏路灯,温柔地笼罩在他们身上。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将陈余之送回家已是清晨,江月楼过家门而不入,直奔警署,着手调查金马堂所有相关案件线索。
宋戎和孙永仁早早等在院子内。孙永仁怀里揣着个纸袋子,面上忧心忡忡,在原地团团转,一刻都不安生。
“宋戎,你说,头儿今天不能找我麻烦吧?我也是好心,我不是故意把陈医生惹到爆炸现场去的……”
宋戎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我要是你,今天就老老实实的,公事公办,不提这茬事。”
“不不不,我心虚啊我。”他说着,往外张望了好几眼:“头儿怎么还不来,这生煎都要凉了……”
他话音刚落,江月楼便走进院子,两人立刻迎了上来。
孙永仁特别谄媚地打起了招呼:“头儿,没吃早饭呢吧,我特意给您带了生煎包……”
江月楼瞪着他,直将他瞪得心惊胆战,这才开口道:“还有工夫买生煎?滚去码头查金马堂的消息……”
孙永仁被吓得一哆嗦,忙不迭地把生煎塞到宋戎手上,向院外窜去:“我这就去,马上,马上。”
江月楼懒得理他,和宋戎一起朝着办公楼走去。边走边问:“查得怎么样?”
“旅馆前台说,那人戴着帽子进来的,没看清长相。至于孙永仁后来打死的那个,老赵已经验过尸了,是金马堂的人,之前围堵地下赌场的时候,我在望远镜里见过。”
江月楼一掌拍在墙上,厉声道:“查,把所有金马堂有关的资料,给我整理出来,送到办公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