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之不敢轻易下论断,决定还是再观察下。他同刘夫人约好,等明日带了听诊器听一听心脏跳动情况,再下定论。
离开时,他撞上了喝得醉醺醺的刘队长,听说是给太太看病的医生,竟踉跄地走过来,一把抓住他,笑嘻嘻地问:“我太太怎么样啊……”
可是,这刘队长话还没说完,就一阵反胃,冲到一边哇哇吐了起来。
陈余之蹙眉望过去,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在刚才刘队长说话的瞬间,他似乎闻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味。
为了确认心中所想,他也不急于离开了,主动走上前对管家说:“不若我给大人在太阳穴上针灸两下,会好受一些。明日起来,头疼也会减轻。”
这一折腾又是一个时辰,好不容易回到家门前,他想了想,还是朝江月楼家走去。只是,他敲了好几下,都无人应答。
他又在警署加班吧!陈余之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家中。
并没过多久,江月楼满身疲惫地回来了,经过陈余之家门口时,注意到门口花架上摆放着那盆之前约定好的仙人掌。
他停下前行的脚步,转身走向陈余之家门口。
此时,陈余之也还未休息,正坐在桌边,看着桌上手帕里的几根头发发呆,听见敲门声,匆匆拿起手帕赶去开门。
门外,江月楼困倦地问他:“你找我?”
陈余之点头却没有说话,神情非常凝重,将手帕小心翼翼打开,递到他面前。
“削发明志,要出家啊?”江月楼不明就里,看着手帕里的头发开着玩笑。
他的话刚落音,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连忙夺过手帕放在鼻子下仔细闻了闻,脸色立变。
“鸦片?”
陈余之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我本来不确定,只是怀疑。但你的神情告诉我,猜测得没错。”
寂静的小巷没有行人,但江月楼还是四下看了看,拉着陈余之进了他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