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孙永仁跑过来查看情况,展君白恶人先告状,指了指自己的头,对他说:“唉,赵科长受打击太大,这里不太好使。”
孙永仁闻言看向赵璟明,只见他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目光呆滞,看起来并无可疑之处,这才稍稍安心。
“再给我和赵兄一点时间,我劝他想开些。”
孙永仁答应着关门离开,牢房内又重归安静。
赵璟明已经气红了眼,盯着一脸伪善的展君白,往一旁啐了一口:“恶心。”
“我知道。”展君白并不生气,依旧面带笑容。
此时,赵璟明仍有一丝不甘心,恶狠狠道:“你就这么笃定,我咬出你后,江月楼不会办你?”
他的话对于展君白来说就是一个笑话,当即笑出声来。“我做事从来不留证据。你我合作四年,时至今日,你也没有任何一件可以指正我的把柄。甚至,如果我不主动告诉你,到死,你都不知道谁才是三爷。”
赵璟明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和记忆中提点他,平息他和江月楼纷争的展司长截然不同,既陌生又可怕。
“这就怕了?到底还是年轻。”
“吴书为的死……”
展君白笑眯眯地整理着衣袖,漫不经心地回答:“我亲自去的。”他像是在说一件趣闻,详细描述着吴书为如何在他面前一点一点失去生命,还点评道:“他死前跟你现在的反应差不多,也是一脸难以置信。”
赵璟明咽了下唾沫,浑身已经开始颤抖,接着问:“那陈可盈的死也是你设计好的?”
展君白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对着他比划了一个爆炸的动作,嘴里还“嘭”的一声,笑起来像看见烟花的孩子。
此时,赵璟明才感到深深的恐惧,明白自己根本斗不过这个男人。可笑的是,他还一直追捧着他,却不过是他手中一颗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他仔细思量了一番,终于痛下决定:“我把所有罪名担下来,你保证会放过赵家,放过墨清。”
展君白含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