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成会意,赶紧让手下上前,强行控制江月楼,将他带走。
自始至终,江月楼都很平静,也不反抗,嘴角甚至挂着笑意,一副大仇得报,无欲无求的样子。
金大成知道两人情同父子的关系,凑到白金波身边试探道:“署长,现在怎么办?要真依法处理,他江月楼可是板上钉钉的死罪。”
“先压着,我想想。这案子影响太大,传出去对谁都没好处。先不说月楼死罪不死罪,咱们警署在百姓心中的信誉度,大概要降到谷底了。”
金大成有些心虚,灰溜溜地偷瞄了他一眼,“署长,恐怕晚了……我出发前和几个报社打了招呼,本想着等破了案出出风头,怎么都没想到会是江月楼……现在这样……”
白金波怔了下,恼火地瞪着金大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罢,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金大成愣在原地,有些委屈,自言自语地说:“这事儿能赖我吗?杀人的是江月楼,骂我干什么?真是倒霉。”
警署此时已经被好些记者堵在门口,楚然也在其中。正巧陈余之也赶到警署找江月楼,两人撞在一起。
陈余之很意外,扫了眼其他记者们,问楚然:“你怎么来了?”
“报社接到消息,有起灭门惨案让我来采访一下。”她想起江月楼,关切地问:“对了,江月楼见过他母亲了吗?情绪怎么样?”
“出事了。他母亲吞金自杀了。月楼昨天的情绪很糟糕,他坚持不要我陪,想一个人静静。我不放心,一大早去看他,看见屋里药撒了一地。”陈余之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担忧之色。
楚然愕然的话还未说出口,警署内就走出一名警察,几个记者连忙迎上去提问。
“请简单陈述下灭门惨案的情况。”
“凶手有线索了吗?是否已经抓捕?”
警察并未回答,而是大声安抚:“各位对不住了,案子还在进一步审理中,暂时保密,大家请回吧。”
有记者抱怨道:“什么情况啊,拿我们逗着玩儿吗?通知来采访的是你们,不让采访的还是你们。”其他记者也纷纷附和,最终还是无奈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