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邱名附耳在门旁,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却什么也没发现。
玉堂春无声地吐了一会,按下冲水马桶按钮。他对着镜子观察着自己的脸色,微微用力拍打了几下,使脸颊变得红润,这才关掉水龙头,开门离开。
另一边转角处,邱名见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悄然走入卫生间检查,也无任何异样。
他回到餐厅,看见玉堂春正安静地喝着粥,对展君白微微摇了摇头。
饭后,三人按原计划一同去了余之堂。
人工催吐到底效果甚微,刚才还能勉强支撑,此刻在汽车上,玉堂春已经有些呼吸困难了,靠着狠掐大腿的痛意,勉强保持清醒。
他见展君白发现了自己的异样,好奇地看过来,连忙抬手擦拭额上的薄汗,微微笑道:“喝了姜茶,刚才不觉得什么,现在倒是发汗了。”
展君白像是没有怀疑,“正好祛寒。”
玉堂春点了点头,侧头看向车窗外,车窗玻璃倒映出他隐忍痛苦的表情。
此时,余之堂已经没什么病人,就快打烊了。陈余之正将一排银针泡在装着酒精的盘子内,用镊子翻动着消毒。
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他回头望去,发现展君白和玉堂春并肩而来,连忙迎上去打起招呼。
“两位这么晚前来,是哪里不舒服么?”
玉堂春抢先一步答道:“老毛病了,还是喉疾。你上次开的那些药我吃完了,再开一些。”
陈余之还未来得及回应,就听展君白慢条斯理地说:“我肩颈有些酸痛。早听闻陈医生针法极好,想着扎几针缓缓。”
陈余之看了眼酒精盘子:“不巧,我刚刚把银针都拿去消毒了,还要五分钟左右。您稍坐片刻,我先给玉老板诊治,等给他看完,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展君白并不着急,随意找了个位置落座,目光落在已在分诊台前坐下的玉堂春的背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