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母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他的猜测:“这才是我的亲儿子,小凌。”

容父拿着伞随后而入,雨水顺着伞滴落到地板上,就像一把把尖刀刺进容烈的心脏,血流成河。

到此时,容烈才知道自己原来只是容父找来顶包的路边野狸猫,眼下真正的太子回来了,他却还奢望能继续蜷缩在这里栖身。

可笑,可悲。

当晚,容烈就被扫地出门。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容云倾,“哥哥,你也希望我走吗?”

一向对他笑语盈盈的哥哥,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却化身最锋利的一把刀,捅向容烈的胸膛。

那张漂亮的脸面露讥诮,“不要再叫我哥哥,你不配。”

说完,便用力关上了门。

大雨滂沱中,容烈消失了。

他再次出现时,却成了褚家少主,身份地位比容家不知高了多少,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轻易碾死这个小家族。

很显然,容烈不是圣父,他果断对容家出手了,并且还亲自见了容家众人一面。

曾经的丧家之犬,如今是商业帝王,对容父的怒视、容母的哀求视而不见,他看向容云倾,轻声问:“如果回到那天,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的答案是什么?”

家里骤然破产的容云倾显然还没缓过来,面容颓废全然不复当初的贵公子模样。

他看向容烈,满眼茫然:“什么答案?”

显然,他压根忘了那天发生的事。

对于容烈来说痛彻心扉的一天,对于容云倾来说,只不过是赶走了一条心烦的流浪狗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容烈耐心地提醒他,“那天我问你,是不是也希望我走。”

这下容云倾记起来了,想到自己当时不近人情的回答,他脸色青白交加。

“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好再回答,”容烈重复问题,“哥哥,你也希望我离开吗?”

容云倾顿了顿,回答道:“不……不希望……”

说完,他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容烈,我错了,我不该让人捉弄你,也不该对你这么绝情,求求你,不要赶尽杀绝,至少……至少看在我们兄弟情义的份上!”

“哈哈哈……”容烈喉中发出一阵笑声,嘲弄意味浓烈,他越笑,眼中的笑意却越淡:“兄弟情义?”

眼神如冰:“这四个字,你不配提起。”

这之后,容家人被“请”了出去,从此过上流离失所饥寒交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