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恰到好处的弱势,简淮阳并没有松开沈涂的手腕,而是脱力一般,顺势压在沈涂身上,把头放在胸口的位置,听着仿佛落雨般凌乱的心跳,又一声轻唤:“沈涂。”是催促更是请求。

“我、我在这里。”

沈涂被轻松拿捏,都忘记自己的手腕还被眼前这“可怜”的鲛人控制着无法动弹,下意识地出声安抚。

没办法,他本就是容易心软的人,还有惹人烦的优柔寡断。更何况,在身体互换的时候他知道那是有多难受的滋味,更容易设身处地站在简淮阳的立场。

沈涂纠结咬唇,再次提醒:“你先把我松开,自己用手解决一下。”

简淮阳半坐了起来,眸色幽深,从高往低俯视着躺在床上的沈涂,听话地松开手,但随之抚上沈涂的脸,“看我。”

其实不用多说这一句,简淮阳本就是能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存在,沈涂望过去。

简淮阳有些喉咙发紧,他和沈涂最不一样的地方,大概就是他没什么自制力,所以——

“别!”

沈涂发现自己看眼色的能力是真不错,他看出简淮阳想咬他的意图,并且及时捂住了那张形状姣好的嘴巴,“冷静点——”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简淮阳正在一下一下地轻啄他的掌心,目光缱绻依恋。

柔软的唇瓣碰触着同样敏感的手心,最后含住了他的指尖。

温热而潮湿,像是要把他吃掉那样。沈涂有点受不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和被煮熟的虾那样恨不得缩成一团,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连收回手都做不到。

他能理解的。

可能是受鲛人本能的影响吧?

他和简淮阳身体互换的时候也认为自己实在可爱到不行,或许简淮阳就这样单独亲近他一个也有这方面的影响,就是他长得实在符合鲛人一族的审美。虽然这样说有自恋的嫌疑,可事到如今也没办法找到其他的解释。

“沈涂,帮我,求你。”

简淮阳原本清越的嗓音因情/欲影响变得有些低哑,说出的话就跟长着锯齿一样令人耳朵发痒,被这样呼唤着姓名,沈涂的心跳漏了一拍,再也无法回到正轨,这很正常,天底下有谁能拒绝简淮阳呢?他这样反问自己,寻找着无法被指摘的理由,然后被蛊惑:

“好,我帮你。”

这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