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沈涂不在场时简淮阳经常维持这一个表情,所以落在旁人眼中并无差别,尤其是正着急的余莲,更注意不到这点了。

他是想着已经和沈涂撕破脸,那就先下手为强,其实简淮阳讨厌他也只是沈涂个人的说法,多少还是有些情谊在的。余莲做好准备,一个虎扑打算扑到简淮阳怀中,岂料被躲开,他直接扑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面前是一个陌生师兄的脚。

但这并不能妨碍到他演戏,“淮阳师兄,沈涂师兄说你讨厌我,是真的吗?我们是朋友,淮阳师兄……”

简淮阳无情打断:“嗯,我讨厌你,所以为什么来找我?”

余莲抹眼泪的动作僵硬了一下,他从小到大这一套可谓屡战屡胜,就算原本讨厌他的人见他如此可怜,也会软下声音委婉说话,毕竟他长得清纯无辜,可简淮阳是怎么回事?余莲肉眼可见的慌了神:“我、我是想告诉师兄,沈师兄他在外面败坏你的声誉,还——”

简淮阳不相信,但他确实有点好奇这人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败坏声誉,指的是什么?”

“他说你和他睡了,还是在茶馆那种地方说的,人多口杂。”若是没听说这件事余莲也不会这么着急出手了。

这下简淮阳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了,所以陷入了沉默。如果沈涂真说了这样的话他可是求之不得,但关键是沈涂在转籍殿明明反驳了,所以只能是余莲在说谎。他反问:“这算败坏声誉?”

余莲傻眼:“不算吗?”

“我们本就是最亲近的人,抱在一起睡觉不是很正常?”简淮阳在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之前其实经常说这种话,但现在说起来总有些心虚。照这么看来沈涂对他礼义廉耻这方面的教育还是到位。

余莲气急,愤愤地捶地,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柔弱:“他是仗着朋友的身份玷污你!”

简淮阳:感觉自己被骂了。

余莲还在继续说:“他就是想独占控制你,让你只有他一个,怎么能继续忍受这样的人呢?”

简淮阳:“……”怎么每一句都像是他骂他?

“不,你错了。”简淮阳面色冷淡地说出事实,“是我想和沈涂结为道侣,但被拒绝了。”

在场听到这话的人都在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谁?谁想和沈涂结为道侣被拒绝了?简淮阳?不可能!在场最难接受的人应该非余莲莫属了,他咬牙切齿:“既然被拒绝了,那同我在一起如何?我是心悦你的,会努力做到比沈涂更好。”

这逻辑别说简淮阳了,沈涂一样没办法理解,再一次地熟悉眩晕感,身体互换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