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骨头的地,从来不是什么安逸之处。”
“倘若以后你真遇到了什么事,为父鞭长莫及,怕是也救不了你。”
丞相语重心长的话让司徒嫣的心沉了沉,司徒嫣眼眶微红,倔强地抿着唇没有出声。
丞相见状只得挥了挥衣袖,“罢了...随你怎么折腾...”
翌日,丞相上朝时向皇帝请旨让相府长女司徒嫣入宫陪病重的太后,姜酒想着有人进宫多陪陪太后也好,思忖片刻后便允了。
如今的太后并非姜酒的生母,姜酒的生母昭纯皇后早年间因病去世,先帝另立继后,继后无所出,先帝将姜酒寄养于继后身边。
不过姜酒对继后的记忆甚少,记忆中只有偶尔才能见到那张神色严厉的面容。
姜酒听着太医院的人来说太后近来的身子越发差了,这天下了早朝,姜酒便去太后宫里给她请安。
见太后床塌边坐着个青衣女子,手上正端着药汤给太后喂药。
姜酒看清那女子的面容后,心下微讶,原来是那日在凝香楼救下的女子。
“臣女司徒嫣参见皇上。”司徒嫣见姜酒,连忙起身行礼。
“起来罢。”姜酒看向床塌上面色苍白的太后,“儿子给太后请安。”
太后常年严厉肃穆的面容上露出些笑意,“哀家身子不适,没能随皇帝一同去皇陵祭祖,诸事可还算顺利?”
“太后放心,一切安好。”姜酒往太后塌前靠近了些,“太后身子近来可有好些?”
姜酒看着太后鬓边的白发,模模糊糊之中只觉得从前记忆里那张严厉的面容与如今病态疲倦的面容相去甚远了。
太后招手让姜酒坐到她床前,“哀家无妨,都是些旧疾罢了,倒是相府之女司徒嫣很是有心,近来常常入宫陪哀家。”
姜酒闻言看向一旁的青衣女子司徒嫣,司徒嫣撞上姜酒的目光,心跳漏了一拍,面色微红地低下头。
太后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拍了拍司徒嫣的手,“你先下去罢,哀家与皇帝还有话要说。”
“是...”司徒嫣面带不舍抬眸看了姜酒一眼,应声退了下去。
待屋里只剩太后和姜酒两人后,太后说道:“哀家听闻,皇上封了那娴妃的孩子为文宣王。”
“嗯。”姜酒轻轻颔首,“他毕竟是我的皇兄,总不能一直待在那凉殇宫里。”
“皇帝仁心。”太后目光柔和地看着姜酒,“哀家还记得当年的娴妃温婉柔美,只是后来那娴妃深居冷宫多年,怕是早已物是人非。”
“手足情深虽好,但防人之心不可无,皇帝往后要更加谨慎些。”
“多谢太后教诲,儿子谨记于心。”姜酒回应道。
“罢了,不提这些。”太后伸出手搭在姜酒的手背上,“如今皇上已登基有段时间了,但后宫空虚,选秀纳妃也该提上议程了。”
姜酒不由得头疼起来,果然还是逃不掉催婚的话题。
“如今国事繁忙,此事不
急于一时。”姜酒推脱道。
太后神色严肃了些,“皇嗣一事乃重中之重,事关国本,皇帝该多上些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