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枫峻趴在他腿上的样子,姜酒想起以前养过的一条小黑狗。
明明生得又高又壮,看着很凶狠,却常常趴在他腿边用无辜的狗狗眼看着他。
一时间脸色都柔和了许多,温声说道“就是稍微崴了一下,过会就好了。”
江枫峻朝着姜酒微仰起头,双眼发红地点了点头,然后头顶着姜酒的手蹭了蹭。
“”微微粗糙坚硬的头发蹭着姜酒的手,手心发痒的触感令姜酒惊讶不已。
真是见鬼了
印象中以前的江枫峻好像是个嘴硬,又毒舌的直男,就连关心人也别别扭扭的。
哪里见过他这么示弱讨好人的举动。
出神的片刻,不知不觉中,姜酒身体逐渐往后倒在床上,毛茸茸的脑袋压在他的脖子里,抵着他的脖子深嗅。
他顿时警惕地回过神,微屏住呼吸,生怕下一秒就被咬进脖子。
毛茸茸的脑袋在他锁骨处蹭来蹭去,痒得他浑身止不住抖了抖。
江枫峻越发激动,整个人拱来拱去,嘴里发出兴奋的嗬嗬声。
察觉到腿上越来越不对劲的触感,姜酒浑身骤僵,一动也不敢动。
不是,丧尸也会g吗
姜酒整个人都懵了,低垂着眼睛对上江枫峻暗沉沉的目光,夹杂着令人心悸的东西。
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
不是,他都丧尸了,怎么还能有那功能搞那种事
太离谱了
江枫峻苍白的面色泛起了点潮红,手撑在姜酒的耳旁,紧蹙着眉。
似是不理解,神色茫然,又夹杂着些难受。
“我好难受。”
姜酒咬着嘴唇,又黑又亮的眼睛恼怒地瞪着江枫峻,难以启齿。
“你去洗手间自己解决。”
江枫峻歪着脑袋看他,神色似懂非懂,“为什么”
“”
姜酒脸都臊红了,手指无措地攥紧底下的床单,“你别问这么多”
江枫峻闻言脸色越发疑惑,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姜酒好一会,才不舍地起身。
一步三回头,不放心地走进浴室里。
姜酒立马扯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全身都裹起来,目光警惕地看着浴室方向。
过了快半个多小时也不见江枫峻出来。
这么久不会掉进去了吧
正当他出神想着的时候,听到浴室里传来江枫峻沙哑的声音。
“好痛出不来。”
姜酒一怔,出不来告诉他干什么他又帮不上忙
鸵鸟似的将头埋进被窝里,完全无视江枫峻的话,闭着眼睛试图睡过去。
直到带着些水汽的手掀开盖在他头上的被子,姜酒不得不睁开眼睛看向跪在他面前的江枫峻。
“干嘛”姜酒一边伸手去抢被子,一边没好气地说。
被凶了一下的江枫峻低下头,眉宇间满是急躁。
“出不来”
“那就硬压下去。”姜酒冷哼了声,做了个用力向下压的手势。
说完他就扯出江枫峻手里的被子,转过身背对着江枫峻,直接无视他。
身后不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姜酒也完全不理会,就这么闭着眼睛,逐渐睡了过去。
睡到一半时,姜酒忽然感觉全身像是被什么禁锢住,手脚一点也动弹不得。
力道越收越紧,他呼吸困难地醒了过来,才发现是江枫峻从背后死命抱着他不放。
“放开”
姜酒用力往外掰着江枫峻的手臂,却被他越来越低的体温给冰得浑身都颤了颤。
艰难地转过身一看,江枫峻紧闭着眼睛,神色痛苦地紧皱着眉。
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嗬嗬声。
“江枫峻”
姜酒拍了拍江枫峻的脸,这才看见类似青黑色的经脉的东西时不时在他身上隐现。
长而狰狞的东西掩藏在皮肉底下,时不时鼓胀起来,几乎要冲破他的皮肤。
似是被折磨得异常痛苦,江枫峻手臂肌肉青筋毕现。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抱紧姜酒,头埋进姜酒的脖子乱蹭。
“好香”江枫峻意识不清地发出呢喃声。
微微尖锐的牙齿磨着姜酒颈侧雪白的皮肉,很渴望咬下去似的,但又只是叼起一点在嘴里轻磨。
姜酒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
江枫峻长手长脚地抱过来,像密不透风的网将他整个人都圈起来,难以逃脱。
“唔痛。”姜酒感觉整个人都快要勒进江枫峻的怀里。
话音刚落,意识不清的江枫峻仿若意识到什么,慢慢松开了手上的力道。
姜酒趁机挣脱出来,立即躲到床脚边远远警惕地看着江枫峻。
怀里温热的体温一消失,江枫峻越发难受地抓紧还带着姜酒气息的枕头,将枕头死死压进怀里。
“嗬嗬嗬嗬”
极度痛苦的声音压着喉咙发出,如同困兽一般。
江枫峻开始自残紧咬着自己的薄唇,很快就破了个大口子,猩红却又泛着点黑的血糊满下半张脸。
姜酒看得心惊肉跳,脸色微白地跑下床,用力拍打着房门。
“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