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郑家也不敢做什么,郑勤在他手里,他们敢动,郑勤就别想回来。
也不知道是郑勤大概明白局势,还是被他爹教导过了,乖乖的把人送到了也没返程,留在了那。
不得不说,郑安真是个老狐狸,该做事的时候滴水不漏。
小安子:“另外,陈太医传信说,确认了这个瘟疫就是天花,他们已经找到了可以用的牛,在培育更多的牛痘,给大家接种,不出意外,一个月就可以全部控制下来。”
司卿酒闻言心头松了口气,确定了是什么就好,确定了才能对症下药。
“让传令兵告知陈太医,文县周边的县城资源他都可以调动,稍后朝廷会加倍给补上,谁要是不同意趁机坐地起价或者胡搅蛮缠,都给我抓起来,不用动刑,关到牢里,事情结束在放出来。”不管什么时代多么危急的情况下,总是会有一些老鼠屎,不听从安排,扰乱秩序。
对于这种,就不能放任。
有一就会有二。
“对了,王爷,大皇子出宫去见丞相了。”小安子突然想起,赶紧说道。
司卿酒倒是不怎么在意,这几天他跟司霖碰到过几次,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温润清雅,现在几乎在他身上看不到了。
眼神泛着阴郁,即便还是维持着笑,也非常假,让人觉得有些渗人。
他最初还觉得那是个很会伪装的人,实际上也不过是当初没有对手罢了。
现在自己起来了,对他威胁性太高,又一次次的碾压,他心态崩了,就维持不住了。
说白了还是缺乏社会的毒打。
就他这种的,放到现代,怕是都忍不住要去跳楼。
人可能不经念,一下马车,司卿酒就看到了同样从马车上下来的司霖。
今天的司霖,还是穿着白色,腰间挂着一块清透的玉佩,垂着流苏随他走动荡起很好看的弧度,手中一把折扇,端的是公子如玉之姿。
可在看他的面色,就瞬间破坏了这种感觉。
“哟,大皇兄这是谁欠你钱了吗?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司卿酒堵在门口,出声扎人。
司霖表情差点扭曲,目光阴沉:“皇弟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皇兄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今天外祖还是让他忍,他实在是快要忍不下去了。
天天看着他和左将军出双入对,整个京城的百姓对他也是爱戴有佳,包括朝臣,都一个个对他赞不绝口。
原本这些都是属于他的,现在全都到了人嫌狗厌的司卿酒身上,他如何能接受得了这个落差。
他才是大皇子啊。
现在还连个王爷都不是,他却已经能够监国了。
父皇太偏心了。
司卿酒像是没看到他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轻笑一声:“大皇兄不用这般见外,我们是兄弟啊,娱乐兄弟也是一种功劳,来,跟快弟弟分享分享,你有什么愤怒嫉妒不甘却又只能忍的事?”
“你。”司霖气的发抖,他就是故意的,他是在嘲讽他,在警告他。
好,好得很。
他以前真是心慈手软了。
“哎,大皇兄你可别哭啊,你要是哭了,我可怎么跟别人解释我没有欺负你。”司卿酒夸张的蹦出两步远,好似生怕自己沾染上晦气。
司霖表情狰狞,死死的瞪着司卿酒:“皇弟,你别得意。”
说完也不在理会他,转身便走。
手中的扇子被他捏的变了形。
司卿酒站在宫门口嗤笑,眼里却是一片冷凝。
小安子安静的候在一边,这样的九王爷,他见过好几次,每次见,都觉得惧怕。
气场太强了,让人不敢冒犯。
“走吧,去看父皇。”
司卿酒收回视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养心殿。
司卿酒进来的时候,左君才把自己确认的消息告知了陛下。
先前王爷来找他之后,他就带人去了,一点没耽搁,怕出意外。“郑家真是好大的胆子。”帝皇狠狠拍着桌子,整个人不怒而威。
“他们胆子不大,怎么敢想皇位?”司卿酒幽幽接话,对自家皇帝爹充满了控诉:“父皇你看,我们这种胆小的,真的不占优势啊,所以,你还是把皇位直接让给我吧。”
皇帝:“...”
怎么又到这话题上了。
左君唇角忍不住上翘,九王爷对皇位实在是执着。
见人不应声,司卿酒蹭蹭蹭的跑过去,趴在桌上,委屈巴巴的告状:“父皇您是不知道,现在走出去,大家都说我造反了,可我明明没有,解释也解释不通。”
说到这,长长的叹息一声,满脸惆怅:“哎,看来大家都觉得我就应该坐上皇位啊,实在是太盛情了,儿臣难却啊。”
帝皇伸出去准备拍拍自家儿子,安慰安慰的手默默的收了回来。
还顺便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倒是自信。”
“那必须的,自信是皇家第一礼仪。”司卿酒高抬下巴,颇为骄傲。
“父皇,父皇你就把皇位给我嘛,你看,我这段时间做的多好,大家都夸我呢。”
哎,为了皇位,他真是操碎了心啊。
帝皇倒不是不愿意把皇位直接给他,而是不乐意这家伙的目的。
想要皇位就是想和左君在一起,别以为就能糊弄他。
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就这么便宜了别人,帝皇想想都觉得不甘心,就不想那么快成全他们。
端起茶杯,正要喝,就被按住了,斜眼过去,他家蠢儿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
司卿酒:“父皇你别想送客,我是不会走的。”
帝皇无语了:“没想送你,朕就是想喝口茶。”
“哦,这样啊,那您喝吧,嘿嘿,喝完了就把皇位给我,您就退位当太上皇,完美。”司卿酒畅想的笑着,差点没兴奋的搓手手。
帝皇瞬间就觉得杯子里的茶它不香了。
蠢儿子实在是,太叫老父亲心梗了。
左君唇角动了动,有着可疑的弧度。
心里是为他高兴的,都说皇家无亲情,他却有幸遇上了,很弥足珍贵。
司卿酒不解的看着他皇帝爹:“父皇,您喝呀。”
帝皇:“...”
“再不喝就凉了,凉了就不好喝了,您快喝吧。”司卿酒再次催促,眼里满是期待。
帝皇沉默了半晌,直接把茶放回了桌上,他不喝了。
???
司卿酒傻眼了,这是干啥?
不是说想喝吗?
连忙端起来,送到他父皇面前,“父皇您口渴别忍着呀,说话会很不舒服的,来,喝口茶润润。”
“哼,你还知道关心你父皇的身体?”帝皇气恼的瞪他。
司卿酒认真着脸:“当然了,您是我父皇啊,我不关心您关心谁?”
帝皇眉头舒展了,对这话还是很受用,伸手接过。
司卿酒咧开嘴,笑呵呵的:“来来来,父皇不要客气,多喝点多喝点。”
那殷勤的架势,让帝皇和一边安静的左君,都差点以为是什么毒药了。
帝皇内心又复杂了,他这儿子是学过变脸的吧。
“喝呀父皇,喝完了您就拟旨传位给我。”司卿酒美滋滋的说,突然想起什么,一拍桌子:“啊,不用拟旨,我都写好了来着。”
赶紧的起身跑出去。
独留帝皇和左君神色微妙的待在那。
帝皇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左君:“他刚刚说什么,拟好旨了?”
左君:“...”
这让他怎么回答?
帝皇沉默了,不用问了,他确实是没有幻听,下意识喝了口茶,心情复杂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要再喝一口缓缓,他那雷厉风行的儿子又回来了,手中拿着明黄色的圣旨,兴冲冲的跑过来。
司卿酒把圣旨摊开在茶几上,神情兴奋:“父皇,您看,我都准备好了,都不用劳您费心,您只需要在上面,盖个玉玺就成了,是不是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