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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多雅斯人在年满十五的时候,就会扎耳洞,戴耳饰,无论男女。

弥亚自然也扎了,因为不喜欢佩戴华丽而又沉重的耳饰,所以只是戴了一个细细的金环。

萨尔狄斯轻轻地将金丝绞成的细丝线穿过弥亚的耳洞,那金色丝线的颜色和他的发丝极其相似。

他的指腹因为常年握着利枪而长上一层厚茧,极为粗糙,偏生弥亚的耳朵又是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那粗糙的指腹抚过耳垂时引发的痒痒的感觉,让弥亚总是不自觉地动一动。

看着眼前那细小白皙的耳垂,还有少年时不时动一下的耳尖,萨尔狄斯的目光中透出一点怜爱,但是那怜爱之中更多的是某种危险的气息。

金色的丝线掉着在黑夜中发着莹莹微光的海蓝宝石,宝石几乎落在弥亚肩上,而宝石下面精致的金色流苏更是从肩上垂落下来。

萨尔狄斯看着自己为弥亚戴上的耳坠,他的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金色丝线滑下去,掠过清亮的宝石,然后,将金色的流苏捧在掌心。

房间里很安静,静得仿佛能听见人的心跳声。

弥亚不安地转动了一下头。

于是,那柔软细滑的金色流苏随着弥亚的转头从萨尔狄斯的掌心中滑走,让他原本柔软的目光陡然掠过一道锐色。

“萨狄,太晚了,你该走……”

不等弥亚催促他离开的话说完,萨尔狄斯忽然开口。

他说:“上午我吻你的时候,你没睡着,是不是?”

弥亚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扑通一跳,力道之猛,声音之大,他甚至都怀疑是否能在这个寂静的房间里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