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爬个通风管道不是么。
方锈卷起袖子,把刚背上的刀又拿了下来。
他人就比刀高十厘米,一个头的距离都没有,刀被他握着立在地上。
只见方锈手臂的肌肉微微绷起,他借着刀用力往上一翻,借助着手长优势一把勾住了通风口的栏杆,而脚腕则是灵活地转了一下刀柄,稳住了刀身。
方锈单脚落在刀柄上,以一种只能在武侠片里出现的姿势就这样站在了刀柄上,徒手暴力拆开了通风口的护栏。
他扒拉着边缘往上一用力,手臂的肌肉绷出漂亮的线条,青筋在白色的火光下格外醒目。
方锈的头探进了通风管道里,同时脚夹住刀往上一送——
就见刀和他的头几乎同时出现在通风管道。
方锈曲着手臂重新抓住神赐,把端着打火机的手也抬了起来,探进了通风口里。
视线骤然明朗的那一瞬间,饶是方锈也停滞了一下。
因为正对着他的,是以极其扭曲的姿势缩在恐怕一人都无法容纳通过的管道里的女人。
女人穿着脏污得很难辨认出来的病号服,手抱着蜷缩在一起并拢的小腿,膝盖顶着自己的下巴,头顶着管壁,蜷曲的脚抵着另一边的管壁,整个人就好像是被打碎了骨头,只剩下皮肉才能被这样塞进来。
她的头发纠缠在一起,成了一根根方锈所看到的细长的藤蔓,此时正一动不动的垂落着,遮住了她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方锈想了想,做出了件让直播间的人都不由自主屏息的事。
他把刀松开,挂在了通风管道的边沿口,用自己的身体夹住,然后借助着自己长手的优势,向女人探出了手。
通风管道里不知道为什么湿黏得厉害,空气中混杂着不知如何形容的气味,与底下房间刺鼻的香气融合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方锈的手碰到藤蔓时,藤蔓并没有反应,就好像只是因为管道过于湿黏黏在了一块的头发,根本就不是什么藤蔓。
于是方锈轻轻将其拿开,就见女人的脸上是书小小脸上的同款伤痕,只是要比书小小的可怖许多,看着已经溃烂了,而且好像还糊了一层什么黄褐色的东西在上面,把溃烂的伤口包裹住。
虽然没有了在皮肉底下蠕动的“虫”,但看着并没有多好啊。
而且女人的肌肤呈现出青白灰白的色泽,是很明显的尸体色,心跳声也没有。
方锈小心地将这些藤蔓剥开,脸是看不出什么来了,但是女人的骨相可以看得出生前也是个美人。
方锈拿住遮住了女人眼睛的藤蔓,刚刚将其拿起来,露出了女人轻轻闭合的眼睛,那双眼睛就倏地一睁。
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珠就直接和方锈对视上。
方锈微顿,极其冷静地等了几秒,确认女人没有动作后,又轻轻把头发放下,于是女人的眼睛又重新闭合上。
方锈大概估算了一下,女人就像是被塞在这里一样,严丝合缝地堵住了通道,要想从这条路走,就一定要想办法把女人给挪开。
鉴于对“尸体”的尊重,方锈选择凌空一转,凭借着强大的腰力直接在这个狭小的口子翻身,对上了后头的路。
就见后面的甬道里塞慢了纠缠在一起的藤蔓,是不是女人的头发方锈不知道,但其中有一根藤蔓上好像长了一朵小小的花苞。
藤蔓把路给堵死了,把这些藤蔓处理了和把女人处理了,方锈只能二选一。
下次违规就是清扫手术室,不能过来了啊。
方锈低叹,直接用力一撑,整个人坐在了入口边沿,压下了腰,将自己折成了两半才勉强坐进来。
神赐想要进来
就有点困难了,于是方锈一松手,让神赐直接往下落,却在落地时又轻声将其召唤到了通风管道里:“神赐。”
过长的仪刀如愿进入狭窄的通道里,在砸在里面前,先被方锈抓住。
[虽然看过很多遍了,还是想说秀哥臂力真的绝]
[30斤的刀啊,这要是一坨三十斤他单手举起来还正常,可是这么长三十斤,他这样握住了完全不抖…我真的很好奇他现实世界是干什么的]
方锈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贴近神赐。
这刀既然是木头质感,那应该点得燃吧?
方锈直接将火点在了刀鞘上。
如他所料,黑色的刀鞘瞬间被火点起,跟抹了油似的,白色的火焰顺着往前飞速攀爬,烧到了末尾,也烫到了就在不远处的藤蔓。
那些藤蔓像是被激活了一样,在火焰的照映下疯狂扭动起来。
而在方锈背后,方锈是看不见,可直播间的人看得见。
明明只是一具尸体的女人睁开了只有眼白的眼睛,张开了自己的嘴,她的嘴里没有舌头,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类似于手术剪刀的剪刀。
她把嘴张到了最大,冲方锈发出了类似于野兽从嗓子里发出的警告的低吼声,在这狭窄且阴冷的通道里炸开,直接让方锈的san值往下掉了很小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