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萩原家发生了一件足以让萩原爸爸和萩原妈妈严正以待的事情——
他们家的大女儿和二儿子,在前后接到一通电话后,不约而同地露出近乎狂喜的表情,接着便不顾他们已经摆满了一桌的饭菜,想要拎包走人。
“哎!等等!”萩原爸爸放下筷子,严肃地一敲桌,“我记得你们单位才批了两天假啊,怎么这又要走了?回来给我解释解释!”
萩原妈妈则是抽了张纸巾,装作泫然欲泣的模样:“是不是嫌妈妈做菜难吃?”
萩原千速着急着出门,利落地道:“妈,我就是去看看一个同事,他之前出事儿昏迷了好久,现在终于醒了!”
萩原爸爸瞬间警觉:“男的啊?”
萩原千速:“对。”
“比你大还是比你小还是差不多?性格怎么样?家里怎么样?”
“爸你查户口呢?我就去看一眼!”
萩原妈妈则是逮住了萩原研二:“你姐去看同事,那你呢?”
萩原研二顿了顿,眼神一飘:“我说我也去看同事你信吗?”
萩原妈妈:“等等,你们说的同事……是一个人吗?”
萩原千速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迅速且同步点头。
“什么同事重要到连吃个饭的时间都来不急?你们早上就没吃饭,坐下坐下,吃完再去!”
能养出一对警察儿女的家长自然不是省油的灯。
看着自家俩孩子风卷残云吃完饭,连讨好他们的撒娇都显得敷衍,反倒是出门的步伐格外迅速,两人顿时察觉到了猫腻。
“老萩啊,我怎么觉得这个同事,不能那么同事呢?”
萩原妈妈沉思道:“研二那小子倒是说得过去,他朋友多,可千速不是成天跟我们抱怨她那几个男同事不靠谱吗?”
萩原爸爸细思恐极:“你说……该不会是千速有喜欢的人,不敢跟我们说,让研二帮忙打掩护吧?!”
“嘶——!”
两人对视一眼,表情是小怪兽入侵地球、玛雅人预言即将到来的如临大敌。
他们又不是什么不开明的家长,但女儿平时有话直说,今天这火急火燎、支支吾吾,显然是有问题!
“不行!”萩原妈妈拍桌道,“快点跟上,我去会会那个,个——男狐狸精!”
松江时雨此刻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被过去的同事们像是参观动物园里的动物那般探望着。
某一壮汉公安大着嗓门,疯狂彩虹屁——
“松江君啊,没想到你过去还扛过枪拆过弹,上过天下过海,以前是我低估你了,还说你是菜鸡,见谅见谅。”
松江时雨:“过奖过奖……”
另一个年轻公安热情地道:“松江君,你的视力问题恢复得怎么样了?我三舅舅的二表哥的女婿是著名的眼科医生。”
松江时雨:“咳咳,不用不用!”
坐在病床上的金发青年穿着宽松的病号服,脸色苍白,宽大的纱布蒙着他的眼睛,更是脆弱了几分。
平日里打打杀杀的公安们,所见基本都是肌肉男,难得碰上个长得好看、身体不好但技术极强的同事,可不得好好慰问一下,把人留住。
更别说之前还有警备部直接派出长官靠脸色|诱,试图把人拐走的流言!
“松江君……”
“松江君!”
“qaq!”
等送走一批热情至极的公安同事,玩家已经像是咸鱼一样地瘫在了病床上。
前段时间,有一批精锐的医疗团队突兀出现,为首的医生正是早已退隐多年的顶尖神经科医生(某人开临时马甲)。
那群人与灰原哀成功碰面,以花里胡哨强行碰瓷科学的形式,将松江时雨的身体给合理化了。
总之就是什么实验造成细胞触底反弹等等足以令达尔文掀开棺材板的理论,上面繁复的操作和极低的概率足以让那群看到报告的政客望而却步。
——反正除了几人,别的也不知道松江时雨到底为了撕卡对自己下手有多狠。
在众人的锲而不舍努力下,某玩家成功转危为安,只需要在医院中刷点存在感,证明他是因伤失踪即可。
松江时雨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伸手摸了摸蒙在眼前的纱布:“我还要装多久瞎子啊?看不见人也太不方便了。”
系统道:“谁让你当时搞那么一出,没让你一直瞎着都算好——再半个月吧。”
松江时雨抱住枕头委委屈屈地哼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