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也没办法弥补我这些年受到的伤害吧。”望月玲子语气平平。
没有一丝愤恨的情绪话语,却让五条悟内心更加不好受,六岁的身形单薄的矗立在望月玲子面前,心中仿佛被蚂蚁啃食,酸涩疼痛的心绪涌上心间。
“玲子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他只觉得说出口的话苍白无力。
曾经被他抛弃的玲子所受到的伤害,不是一句承诺或是金钱物质就可以抚平的,他在感情上亏欠她的怎么补偿都不为过。
“在人的生活中爱情并不是全部,”望月玲子蹲下身,伸手轻轻弹了一下五条悟的额头,“虽然我这样说,但不代表我就会原谅你。”
她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马上从我面前消失。”
五条悟张张粉润的薄唇,迈动脚步朝安室透所在的厨房走去。
“安室叔叔,我来帮你。”他厚着脸皮装嫩。
看着主动来帮忙的五条悟,在心中感慨着小孩子还是可爱的,掌勺的安室透笑弯了眼睛,温和道:“谢谢悟来帮忙,厨房对你来说太危险了,你还是去客厅看电视吧,晚饭马上就要好了。”
眼睛扫到橱柜里的瓷碗,五条悟自告奋勇道:“我来帮忙摆碗筷吧。”
“那就拜托你了。”安室透痛快答应。
五条悟面对橱柜拉着一张厌世脸,伸手粗暴的拉开柜门,瓷碗霹雳啪嗒的掉了一地。
“抱歉,”他转身,苍蓝色不含一丝情绪的眼睛,看向被他一番操作惊呆的安室透,没什么诚意的道歉,“我似乎用力过猛了。”
“我把这些打扫掉。”他假装将功赎罪。
安室透抽抽嘴角:“你可以吗?要不还是我来吧。”
“不要小看我啊,大叔。”一本正经的毒舌,五条悟拿着扫把抬起,精准的将一地碎瓷片划拉的满厨房都是。
拿着锅盖挡掉差点划伤他脸的瓷片,安室透原本就黑的脸变得更黑。
确定了,这孩子就是故意的。
他也没有哪里得罪过他吧?
好不容易将人赶出了厨房,吃完饭睡觉的时候,在安室透旁边打地铺的五条悟眨了眨眼睛,天真的提醒他:“我睡觉不老实,喜欢踢被子。”
安室透:“……”你确定是踢被子,不是踢人吗?
真的能够平安度过这个夜晚吗?安室透对此很是没有信心。
不能够跟小孩子一般计较,安室透头疼的扶额:“是想要让我把整个地方让给你吗?”
“怎么会呢?大叔你真会开玩笑。”五条悟皮笑肉不笑,“我只是不习惯和同性别的人睡在一起啦。”
在底下听着,望月玲子一点也没有想要阻止的想法,反正前男友对付前男友,她也乐的看戏。
第二天早上精神极差的安室透,打开波洛咖啡厅的大门开始营业前的准备工作,后他一步到店里的榎本梓,见同事对着需要修理的椅子发呆,小声提醒他道:“安室先生?”
“梓小姐?早安。”回过神,安室透继续修理椅子。
“早安。”将包挂起来,榎本梓担心道:“昨天没有休息好吗?”
安室透对着同事大倒苦水:“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睡沙发的生活。”
天知道他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缩在一张小沙发上,昨天晚上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