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繁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视线,这才低声道:“是在下唐突了,还望公主恕罪。”
沈非衣闻言,似乎有些惊讶,抬眸扫了祝繁一眼,倒也不应,只是垂下了眸子,微微抿住了唇。
倏尔,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问道,“哦对了,我见驸马前些日子同哥哥赔罪,可是与哥哥闹了矛盾?”
祝繁没想到沈非衣会突然问到这个,微微一哂,片刻后,这才解释道:“是太子殿下回宫那日,赶上在下游街,殿下不曾解释,在下也没有认出是太子殿下,故此有些僵持。”
”所以是驸马不肯给哥哥让路,哥哥也不愿给驸马让路,是么?”
“......”祝繁默了声,“是的。”
“原来如此,”沈非衣笑意盈盈道:“那湛白可是羽林军长史,驸马认不出,怪不得哥哥会生气呢。”
话已至此,祝繁也似乎也终于听出沈非衣好似在挑刺。
虽捏不太准沈非衣的意思,可如今情景,他也不得不放下姿态认错,“的确是在下眼拙,惹了太子殿下不快,虽已赔了罪,可在下心里时刻有愧。”
说着,他抬眸看向沈非衣,放软了语气,“日后在下同公主成了婚,太子殿下若因此与公主有了芥蒂,实乃在下的过错,万望公主开恩,日后多与太子殿下面前美言几句。”
这话听得浮玉都不禁蹙了眉,驸马这话,分明就是拐着弯的在骂太子殿下小气啊。
她下意识的便看向沈非衣,生怕她会错意,眸间有些担忧。
两道视线都落在沈非衣身上,而后者则是微微蹙起了眉,看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