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表情可怜极了,眼巴巴的望着她。
这大郢朝的确是有个规矩,女子成婚前的一个月,不能见外男,便是夫君也不行。
故此那日在咸寿宫,沈裴将沈非衣拉到身后挡着的行为,她并未拦住。
可她是万万想不到,这祝繁竟会如此孟浪,趁着沈非衣上山虔拜时要偷偷一同上山,还要趁着夜色去见她。
当真是,不知规矩,更不分体统。
太后心知自己吓到了沈非衣,这才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压下满脸的不悦,笑问道,“非衣莫怕,那驸马可有对你说些什么?”
沈非衣点了点头,似乎在回忆,“他就是过来就坐到了我跟前,然后说能娶到我是他万年修得的福分,还说他来是特地为我祈福的。”
“哦对,”说着她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还说,他虽然给哥哥道歉了,但是他怕哥哥不原谅他,让我替他劝劝哥哥,就,虽他原话并非是这般,但是我理解的好似是这个意思......”
沈裴哪里不知这话的意思,这祝繁分明是讽他小气。
可他只是轻笑了一声,并不计较,淡淡开口:“这驸马倒是有趣。”
沈非衣自小在太后跟前长大,她了解沈非衣的性格,自然知道她不会说谎。
起初她还当是祝繁昨日晚上直接闯入了沈非衣的房中,让她心里一惊。
思及此,太后摇了摇头,这祝繁才识是有的,只是太过年轻,浮躁了些。
她实在是不想日日为这档子事烦心,可偏生又怕日后有人为此指指点点,辱了皇家的颜面。
叹了口气,她再次看向沈非衣,叮嘱道:“非衣,你听着,待出嫁的女子,若非万一,是不可见夫君的,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