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样,沈非衣身边也不需要太多的人手。
就连去后院,也从不让浮玉跟着,更不让浮玉去找她,待她心情好了或是想到了对策,自然便会回来。
十几年了,一直如此。
后院的铜马并非只能叫铜马,可以叫铁马,也能叫镀金马,只是时间长了,最外头那层金粉脱落,便露出了里面的铜。
侧身脱落后,看到了马腹里头极大的空缺,那是铁。
马腹里头并不规整的棱角磋上沙皮纸,磨平后,再摸上去便极为光滑,也不会再将头发来勾出来了。
凑的近些,那马腹后来填补的档板,其实也能瞧得出拼接的缝隙,然后到了大腿根部截断,从臀部蔓延来的,是另一块档板。
铜马过于高大,没有任何助她上去的杌凳,沈非衣便将那脱落的一侧马腿位置填充平,成了她脚踩时的助梯,届时钻进去,还能有落脚处。
拉下档板,也能正好将她掩在里头。
她费力的踩上马腿,钻了进去,后背贴着那并未脱落的壁面,将档板盖下,然后抱膝环住了双腿。
档板盖下后视线也随之暗了,她只能看得出几道细密的缝隙,即便是光透了进来,也难以照亮马腹中的幽暗。
窝在里面她可以放慢呼吸,放慢思考,她闭上眼睛,感受短暂的安静。
沈非衣坐了许久,也没想到要如何同沈裴解释。
驸马是她日后要嫁的人,哥哥是他亲哥哥,若是哥哥真的不喜驸马,那她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从中缓解这段剑拔弩张的关系。
还有,改日驸马身子好些了,她是要自己去祝府,还是带上哥哥一起去?
沈非衣坐了很久,头顶上开始传来滴答滴答落在马背上的声响。